備而來的。
陳凱之甚至懷疑,人家就是想借此機會,想來取他的人頭的。
真是世間險惡啊。
這是一個兩難的問題,於陳凱之來說,這就是僵局。
那無影劍似乎已經接到了廣安駙馬的指示,直接走到跟前的跟前,朝陳凱之一禮道:“久聞大名,還想賜教。”
賜教二字之中,帶著濃濃的挑釁意味。
陳凱之則是搖頭道:“我不過是有一些氣力而已,賜教二字,不敢當,何況我乃朝廷命官,既不會武功,也不願打打殺殺,所以,請恕陳某人無禮。”
這是拒絕。
沒什麼可說的,你真當我是二啊?
這無影劍卻只是輕蔑一笑,似乎早就料到陳凱之會拒絕似的,所以不疾不徐,笑吟吟地道:“陳修撰太謙虛了,莫非是看不起小人嗎?”
陳凱之只笑了笑,不予理會。
這無影劍卻是嘆了口氣,他的目中越加殺氣騰騰起來,道:“可是小人來都來了,陳修撰,就一點面子都不給?就算不給小人面子,在座這麼多貴人,如今都是興致勃勃的,陳修撰也可以無視嗎?”
激將法嗎?
這個對陳凱之來說,自然是不起作用的,他依舊淡定地道:“我再說一遍,我乃修撰,打打殺殺的事,是你們江湖人的做派,於我無關,何況我並不會武功,更不懂劍術,何故兄臺要苦苦相逼?”
這無影劍似乎是鐵了心非要和陳凱之比一場,他笑著繼續道:“小人不過是個門客而已,主人讓我來比劍,這劍若是不比,如何向主人交代?陳修撰就不要謙虛了,大不了,我先讓你三招,如何?”
陳凱之依舊搖頭,什麼無影劍,在他看來,分明就是一個無賴而已,很乾脆地道:“很抱歉,沒興趣。”
無影劍似乎並沒有覺得遺憾,他竟是笑了,只是這一笑,他面上的傷疤便也隨之臉上的表情而變得更加顯眼,他一字一句地道:“陳修撰有一個師兄,如今是侍讀,是不是?”
他定定地看著陳凱之,卻又慢悠悠地接著道:“你的飛魚峰,現在還在營造,負責營造的人,叫什麼,我已忘了,不過我卻是記得,他原是長安人,在鄉中有一妻一妾,還有三個兒女……”他一面說,一面死死的盯著陳凱之:“對了,他還有一個七十的老母親。”
“自然,我也知道,這些人和陳修撰沒有太多的關係,我想說的是,陳修撰乃是清貴之人,請陳修撰放心,小人即便有天大的膽子,那也絕不敢對陳修撰放肆,衍聖公府的學子,天人閣的地榜才子,小人還是很識趣的。”
他的話,只是點到即止。
可陳凱之卻清晰地讀懂了這話裡頭的深意。
可以說,這個人,很狂。
當然,之所以狂,想來不只是因為他劍術高超,最重要的是,他還有廣安駙馬的撐腰。
廣安公主作為而今皇族中的長輩,被人稱為長公主,即便是嫁了出去,她的影響,也是不小的。
眾人頓時感受到了無影劍的殺意。
這股滔天的殺意瀰漫開來,他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陳凱之。
“放肆!”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冷喝打破了這僵硬的氣氛。
微醉的方吾才終於坐不住了,真是豈有此理,這分明是**裸的威脅,自己這師侄,雖是不成器,可他也不容人這般威脅侮辱。
無影劍卻是一點都不將方吾才放在眼裡,橫瞪了方吾才一眼,才道:“方先生莫非要和小人比嗎?”
一下子的,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了,這人真是好大膽!於是眾人紛紛看向廣安駙馬,這條是廣安駙馬的狗,此人對方先生出言不遜,自然也請廣安駙馬有個交代。
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