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怎可這樣沒有禮貌。”
船伕們不肯將船靠岸,這邊眾人一齊施壓,倒像是陳凱之現在走了,就要成千古罪人一樣。
張成只冷眼看著陳凱之,他反而不開口了,陳凱之既是要走,說明已經識破了自己的心思,所以也沒必要偽裝,他真不擔心陳凱之一走了之,因為得罪了這麼一大片人,他陳凱之即便是案首,也吃罪不起。
那林煙兒,便蹙著眉,用一種幽怨的眼眸看著陳凱之,彷彿一下子,要將陳凱之的心融化了。
陳凱之心裡冷笑:“真是好計策啊,教我騎虎難下,陷入絕境,姓張的,你是不教我陳凱之身敗名裂不罷休了。”
陳凱之想了想,卻依舊站著,不肯坐下,朝眾人團團作揖,道:“實在抱歉的很,學生當真有事,還望海涵。”
我陳凱之就是要走,你們能奈何了?
給你們面子,你們的面子和我聲譽比起來,值幾個錢?
眾人的面色僵住,心裡都有一些惱怒了,你陳凱之算什麼東西,如此沒眼色,我等出門之外,哪一個不令人生出敬畏之心,你還真將自己當一根蔥了?
楊度本是紈絝子弟,此時即將要撕破面皮,便突然齜牙,露出冷笑:“陳案首,也未免太目中無人了吧,怎麼,這樣瞧我們不起不成?”
陳凱之捲袖,正色道:“學生萬萬不敢。”
“不敢?你算……”他剛要口出惡言,張成終是一笑,故作勸解的樣子,道:“罷了,陳案首既然不願吃這杯酒,老夫怎好強留,不過……”他眯著眼,徐徐道:“在座之人,都聽說陳案首很有才情,我等得罪了不打緊,可是這林煙兒這等美人,陳案首怎好冷落了?不如就請陳案首,寫一篇文章,贈與林小姐,若是這文章作的好,既不至唐突了佳人,也讓我等開一開眼界,陳案首以為如何?”
這傢伙的用心,實在是惡毒,要贈一篇文章給林煙兒,當然要狠狠誇獎林煙兒一番,自己是案首,一篇文章去吹捧一個煙花女子,傳揚出去,這比狎妓還轟動。
陳凱之怎會不明白他的險惡用心。
可現在對方不肯停船靠岸,這邊又拿著楊度這樣的人來以勢壓人,陳凱之進退維谷,已是完全沒有選擇了。
陳凱之眉毛一挑:“若我當真作了一篇文章,當真肯放我回去?”
見陳凱之言語鬆動了一些,許多人倒是露出了幾分期盼,他們很想知道,陳案首到底有幾分本事。
張成含笑道:“自然,陳案首可不能敷衍了事,這文章非要林小姐滿意不可。”
意思就是,你若是胡亂作一篇是不算數的,你得誇獎林煙兒小姐,得讓林小姐滿意。
眾人都起鬨道;“不錯,非如此,決不放你下船。”
陳凱之道:“我急著回家,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文章來。”
林煙兒頓時便露出失望之色,我見猶憐。
其他人見了,立即憤慨起來,太不識相了,於是生出護花之心:“你這案首莫非是舞弊來的,怎麼會寫不出?”
“盛名之下,實在難符,從前我見了洛神賦,還道你是才子,莫非這洛神賦,也是你託夢而來?”
陳凱之只好沉吟了片刻,露出憨然的樣子:“好,不知可有筆墨嗎?”
有人抬了一個小案子來,上頭放了文房四寶,陳凱之朝那林煙兒道:“煙兒姑娘,能否為我磨墨?”
他如此一說,讓張成覺得驚喜,就怕這陳凱之不和煙兒姑娘發生點什麼呢,忙是笑道:“不錯,才子佳人,紅袖添香。”
這林煙兒便款款到了案前,俯身磨墨,裙裾便不禁被扯起,又露出了她那蓮足。
陳凱之與她挨的很近,一股清香襲來,他心思卻全沒在這上頭,他很清楚,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