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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吾才師叔的臉,頓時拉了下來。

臥槽,這是坑啊,這……這和老夫有什麼關係?老夫只是想認識一下而已,可……陳凱之……陳凱之是瘋了嗎?

天哪,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撞鬼了啊?老夫好端端的,沒招誰惹誰啊?

老夫只是自稱自己叫方吾才,是陳凱之的師叔,想請教足下的高姓大名而已,怎麼……怎麼怎麼知道,轉眼之間,凱之……凱之就做這樣的事?老……老夫沒動手啊。

可是……當他聽到這曾環用悲憤且痛不欲生的聲音喊了自己的大名後,吾才師叔幾乎要癱坐在地,他知道,在別人眼裡,自己和陳凱之定然是一夥的,而且,眼看著這一拳幾乎將曾環打了個半死,這是何其大的罪過啊。

幾個隨來的同窗也已呆住,驚恐地看著,頓時居然不知如何是好。

附近看榜的生員,也早已遠遠地避開,絕大多數人尚且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卻都被這恐怖的景象所懾,頓時竊竊私語。

陳凱之只微微皺起眉,似乎他早就胸有成竹,冷冷一笑。

“曾環,你做的好事,你真以為我陳凱之軟弱可欺?你四處胡言亂語,構陷我府試舞弊,呵,你害我倒也無妨,還想害死這金陵上下的所有宗師?”

這看榜的生員們,剛才還大惑不解的樣子,此時才明白過來了什麼。

他們頓時想起此前的諸多流言蜚語,再看這地上只顧著哀嚎的曾環,一個個噤若寒蟬。

汙衊別人作弊,是極大的罪責,若是陳凱之果真作弊倒也罷了,假若真是曾環憑空汙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陳凱之鼻翼微微一聳,一張臉沉得可以滴出黑色的墨汁來,冷冷瞪著曾環,正氣凜然地怒道:“虧得你還是我的同窗,竟想如此害我,想要陷宗師們於不義,師叔,煩請你和我一起押著這狗才到衙裡去。”

吾才師叔以為自己聽錯了,打人的是你啊,是誰給你這樣的勇氣?

你傷了人,將人送去衙裡,吃虧不是你自己嗎?

天哪。

凱之,你腦子燒壞了不成,坑你自己就算了,還想坑我不成?

吾才師叔哆嗦著退了一步。

倒是身後兩個王府侍衛很是積極,一聽陳凱之吩咐,也不客氣,直接架起曾環便往府衙方向去

陳凱之抿了抿薄唇,他看向貢院的方向,眼中瀰漫著冷然。

一直以來,都是這些人一次次的惹他,他今日要讓人知道,陳凱之不是好惹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還之。

吾才師叔還在震驚中,卻已見陳凱之領著人走遠了,方才還在等待看榜的人,有不少都呼啦啦地尾隨而去。

貢院之外,竟是突然冷清了不少。

吾才師叔魂不附體,卻不得不疾步追了上去。

知府衙門外懸著鳴冤古鼓,這鼓已有許多時候不曾敲響了。

可是今日,卻是咚咚咚的響起。

包知府本在廨舍,今日沒有什麼公務,可一聽鼓聲,頓時龍精虎猛起來,立馬命人升堂,高坐明鏡高懸之下,驚堂木一拍:“來人!”

只是下一刻,當陳凱之昂首闊步進來,包知府的臉色頓時難看了。

今兒不是放榜的日子嗎?你陳凱之來這湊什麼熱鬧?

只是當看到在陳凱之身後兩個侍衛架著一個綸巾儒衫的生員進來時,包知府便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人服飾華美,一看就是有功名在身,可是面目已被血染了,眼珠子都不見蹤影,這等可怖的樣子,讓包知府都覺得心裡發寒。

而這曾環只顧著哀嚎,完全是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樣。

陳凱之上前一步作揖道:“學生陳凱之,見過府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