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了。
鄧健見陳凱之回來,便興沖沖地道:“凱之,你們學裡出了大事吧,據說那位周訓導摔了跟頭,哈哈……今日有人來兵部,說起了此事,真是感慨啊,當初師兄入學宮的時候,就沒少受這周訓導的斥責,想不到他也有今日。只是不知,讓那周訓導栽跟頭的人是誰,真想見見這位高人。”
陳凱之忍俊不禁,忙道:“這都是以訛傳訛,師兄怎麼就信了。”
陳凱之不願在師兄面前提學裡的事,畢竟這是讓人心煩的事,沒什麼可說的。
他鼻子一嗅,聞到了飯香,隨即道:“餓了。”
“那就吃飯。”鄧健也覺得這事似乎有點兒離奇,想來此事另有出入,這學宮裡,哪裡有讀書人能讓周訓導吃癟的,真是想多了。
師兄二人用過了飯,鄧健便又去斟茶。
等上了茶,二人坐在飯廳裡,看著這餐桌裡早已風捲殘雲,盤子早已清掃的一掃而空的,鄧健口裡卻是抱怨起來:“那梁主事,真不是東西,幾次三番的刁難於我,真是可惡,平日裡,我哪裡得罪他半分。”
陳凱之微微凝眉:“師兄在部堂裡,一定受了上官的青睞吧。”
鄧健搖搖頭:“倒也不是,不過侍郎大人,是嘉許過我幾次。”
陳凱之笑了:“這麼說來,侍郎大人很看重你了。”
“是啊。”鄧健點點頭:“說來也怪,早就聽說過這位侍郎大人最是貪得無厭,可我也不曾給他送過禮,他反而對我嘉許了。”
“是嗎?”陳凱之抱著茶盞,卻是闔目沉思起來,隨即,他眼眸一張:“師兄,往後你和這侍郎離遠一些。”
鄧健不禁呆了一下,旋即滿是不解地問道:“呀,這是何故?他是我上官的上官,我巴結都來不及,為何還要躲著他?何況他既有美意,師兄若是如此,豈不是……豈不是……”
陳凱之連連苦笑道:“這位侍郎大人,正是因為你沒有銀子打點他,他才在害師兄啊。師兄想想看,他不過口頭嘉許師兄一番,若是當真欣賞,他堂堂侍郎,怎麼可能還讓你繼續做這堂官?就算不高升,也早已給你優厚的禮遇了,何以現在還是在清水的部司裡?”
“他這口頭嘉許,一錢不值,卻能令你的上司,也就是主事大人,心生警惕,覺得你將來會有可能動搖他的地位,他自然要處處對你口出惡言,到處打壓你。而你的其他同僚,不免心裡憤恨你,心說自己做的事並不比你少,可侍郎大人為何獨獨嘉許你,這樣一來,這上上下下自然就都對你不滿了。”
陳凱之輕輕端起茶盞,呷了一口茶水,旋即又認真地給鄧健分析起來。
“不過一開始,他們不敢發作,因為他們以為你尋了這侍郎大人做後臺,因此即便心裡憤恨,也不敢表露,可一旦時間久了,見你還沒有動靜高升,便反而輕視你了,於是牆倒眾人推,你說,你還能在部堂裡立足嗎?”
鄧健很認真地聽著,卻是聽得打了個冷顫,忙道:“這侍郎大人,竟如此的惡毒?你這樣一說,師兄想了想,倒也是覺得有些眉目,還真是如此啊。呸,這些混賬,真是欺人太甚。”
他叫罵不絕,一臉憤恨不已的樣子。
陳凱之也只是苦笑而已,職場中的事,水太深了,當然,這也只是他的猜測而已。
師兄待自己,沒什麼可說的,自己作為師弟,無論如何也要給他分析一二。
陳凱之看著鄧健,淡淡說道:“師兄別急,其實無妨,此事也不是不可以化解的。”
“嗯?”鄧健古怪地看著這個師弟,雙眸泛光,這師弟有點讓他刮目相看了,便道:“你說說看。”
陳凱之又呷了口茶,徐徐道給鄧健聽。
“其一,往後在部堂裡行事,要謹慎,無論那主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