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校尉是傻了?見過吃空額和喝兵血的,可不曾聽說過還倒貼的啊。”
“哈哈……”
眾人又笑了起來。
不過……說實話,這五兩銀子,還有鐵盆,還是很有吸引力的,至於雞蛋,也勾起了許多人佔小便宜的心思。
“我是不去的。”有人呵呵冷笑道:“這一定有什麼詭計,到時肯定空歡喜一場。”
“我也不去,太遠了。”
“誰去誰是我兒子。”有人憤恨地咒罵。
那武官則是眯著眼道:“很好,誰都不許去。”
王陽和耿昌也紛紛搖頭道:“我瞧著那校尉,就像欠揍的模樣,莫說是去,下次見他一次,揍他一次。”
“是啊,是啊,都不去。”
“竟要辰時到達,哈哈,難道不知我等不到午時才能起來嗎?這什麼niao校尉,去他niang的。”
接著,眾人一鬨而散,這裡又變得清冷起來。
………………
“殿下,殿下……”
興沖沖的糜益,邊叫著,邊氣喘吁吁地迎向自碧水樓裡出來的陳正道。
北海郡王自被申飭之後,在這王府裡閉門思過,幾乎每日都和那碧水樓裡的方先生秉燭夜談。
陳正道感覺,越是與方先生交談,越是覺得方先生的深不可測,他徹底的拜服了。
今日,眼看時候差不多了,他意猶未盡地從碧水樓出來,心裡還在暢想著,自己將來做了天子,該如何聯合縱橫,一統天下諸國。
此時,卻見那糜益興沖沖的朝自己跑來,陳正道面上帶著笑,心裡卻在冷笑,糜益……呵呵,你還真是不整死本王,不干休啊。
等到糜益走近了,他才漫不經心地道:“何事?”
糜益因為激動,一雙眼眸都發亮起來,喜笑顏開地道:“殿下,好事,好事啊,那個可惡至極的陳凱之,這下倒黴了。”
北海郡王把他的話聽得很清楚,可是心情卻很淡然。
哪一次都說倒黴,可最後這陳凱之不都又化險為夷?看來這些倒黴,其實都是你糜益和那陳凱之設定的陷阱,你以為冰雪聰明的北海郡王是傻的?
當然,現在陳正道已經知悉了糜益的陰謀了,所以他現在看糜益,有一種智商上的優越感,他心裡甚至對糜益生出了幾許憐憫,蠢貨啊蠢貨,你多可悲啊,被人洞悉了你的陰謀,你尚且還不自知啊。
“是嗎?”陳正道不露聲色,只是問道:“倒黴?他發生了什麼事?”
糜益連忙道:“他被調任去了勇士營了。”
本是沒多大在意的陳正道,頓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竟是勇士營……
這勇士營,可是陳正道都不肯去觸碰的存在啊,他依稀記得,當年在一次羽林衛的校閱上,一個勇士營小武官居然橫瞪他一眼,他一震怒,想顯然一下身為郡王高高在上的風範,可結果是呼啦啦的數百個勇士營官兵,一個個怒不可遏的樣子出現在了那小武官的身後。
陳凱之竟然跑去勇士營?這……又是什麼陰謀呢?
糜益則是笑嘻嘻地繼續道:“這陳凱之,真是合該倒黴啊,哈哈,殿下,他……”
他本是說得吐沫橫飛,誰料這時候,陳正道竟是轉身就朝碧水樓而去,一面道:“你在這等著,本王去拜問方先生。”
轉眼之間,便不見了陳正道的蹤影。
糜益的嘴巴還張開著,甚至方才臉上眉飛色舞的表情還未散去,可此刻,他的臉僵硬了。
他原本是來報個喜,以為能博得郡王殿下的一點歡心。想著前些日子,他明顯的感覺到了殿下對自己的疏遠,或許今日這一個喜事,就能讓殿下又對自己另眼相看了,可誰曾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