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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臻臻古怪地看著陳凱之,再次深深凝眉,思慮了好一會,才驚訝地道:“公子為何要去?那李家必將公子恨之入骨,這裡頭一定有詐,公子此去,定會兇險萬分……”

陳凱之朝臻臻淡淡一笑,再次無奈地搖頭。

“臻臻小姐,你要記住,這李文彬乃是我‘失手’打死的,若我是不去,不免顯得刻薄。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學生也很想會一會那位李老先生,學生既然敢去,就無所畏懼。”

臻臻面露擔憂之色,不禁沉吟道:“需不需要一些人手來保護公子?”

陳凱之一笑道:“不必了,多謝。”

送走了臻臻,陳凱之卻顯得氣定神閒,李家的邀請,在陳凱之看來,既出乎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之所以在意料之外,是因為想不到那位李老先生能冷靜如斯,像個沒事的人一樣,一般人肯定會暴跳如雷的找上門的。

而之所以在意料之中,卻也知道李氏一門,既在孟津紮根數百年,縱然子弟中會有不少像李文彬這般飛揚跋扈之人,可掌舵的家主,卻絕不可能是魯莽之輩。

他們邀請,陳凱之不去,就顯得不近人情,誠如陳凱之所言,若是不去,那麼此前說的失手打死了人,反倒顯得像是蓄意為之了。

可既然要去,就要做完全的準備。

轉眼過了幾日,這一大清早,陳凱之依舊還是照例去讀書,直到正午,陳凱之才告假,回家取了香燭之物,便動身往李家別館去。

靠近那李家的宅邸,遠遠的,陳凱之便聽到了哀樂陣陣,這悽婉的樂聲,似乎伴隨著孝子的慟哭。

再靠近一些,便可見李家許多披麻戴孝之人了,有人見陳凱之提著香燭而來,忙上前行禮,引著陳凱之到了中門。

中門處,又有一個個子高瘦之人,朝陳凱之作揖道:“敢問公子是誰,與亡弟是何關係?”

身邊許多戴孝之人進出,也有一些李家的賓客趕來,令陳凱之不得不感嘆,孟津李家,果然樹大根深,各種親朋故舊實是不少。

陳凱之將香燭交給了一旁的小廝,而後風淡雲輕地道:“賤名不足掛齒,學生陳凱之。”

陳凱之……

下一刻,這瘦高之人頓時愕然,他的第一反應絕非是憤怒,是真的愕然,完全是不敢相信。

學生陳凱之……

這五個字,彷彿有了魔力,方才還川流不息的人,現在竟就像畫面定格一般,走動的人停住了腳步,行禮的人雙手僵持在半空,便連掩面而哭之人,哭聲竟也止了。

他們皆是回過頭來看著陳凱之,神色愕然。

陳凱之面帶微笑,旁若無人,佇立著,卻是向這瘦高的人道:“不知在哪裡設靈?能否煩請帶路,學生來此,只是想祭奠一下李子先生。”

他真敢來……

李家家主雖然發出了邀請,可是李家上下,都沒有將這當一回事。

他們自以為,那陳凱之是萬萬不敢來的,可誰料……這傢伙當真來了。

不但來了,而且還行禮如儀,沒有絲毫的緊張和驚懼。

可陳凱之行禮如儀,卻令李家上下,頓時變得情緒激動起來。

瘦高個的人,踟躕了很久,眼中撲簌不定,可是在陳凱之的身後,還有不少賓客們等著進去,他只好咬了咬牙道:“請吧。”

陳凱之溫雅地朝他作揖:“有勞。”

隨著瘦高個的人至正廳,在這裡,顯然多是李家的核心之弟,還有一些重要的親眷。

陳凱之慨然過去,進了靈堂,便見兩側的人俱都穿戴著孝衣,李文彬可能沒有孩子,所以是他族兄的兒子來代為哭靈,偏巧這孩子已足足有十七八歲了,所以他這般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