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哀家就稀這樣的性子。你看著他,念及到了自己的孩子,想要護著他,這更是情理,都是清理,也沒什麼好遮掩的。”
“是。”慕太后覺得太皇太后話裡有話,真是猜不透呢,因此她不禁微微斂眉,輕輕點頭,“母后說的在理。”
慕太后很是淡然的挑了挑眉,看了看四周,才又道:“所以哀家以為,月娥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慕氏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那麼……”陳月娥不由道:“母后的意思是……”
“沒有任何意思……”太皇太后靠在軟墊上:“還能有什麼意思呢?哀家只是個婦人,行將就木了,不知什麼時候,就要入土,身後的事,哪裡在乎的了這麼多。更何況,你們哪,總是想不明白,陳凱之敢衝進趙王府,他會不怕死?”
慕太后下意識的維護陳凱之。
“他畢竟只是個孩子……”
太皇太后凝視著慕太后:“你若是將他當做是孩子,認為他魯莽不懂事,那你就錯了,他的心思,可不比在座的每一個人淺。他能成護國公,靠的是自己的本事,也靠的是自己是城府,你們若是看輕了他,那就大錯特錯了。所以……你們若是問哀家怎麼看,哀家也看不懂,只知道,但凡是到了廟堂上的人,沒有人會蠢到無的放矢,也不會有人,稀裡糊塗的就犯下天條,人哪,都不傻,哀家倒是見過老糊塗、小糊塗,唯獨,就沒見過陳凱之犯過糊塗的,這一路來,哀家也在琢磨這個事,心裡想著,這陳凱之到底仗著什麼呢,又給自己留了什麼後路。說實話,哀家想不出,後來便索性不去想了,還想什麼,看嘛,回到了京裡,哀家就想看一看,看看到底又會發生什麼事,那陳凱之,噢,還有趙王,趙王一定氣壞了,就看他們怎麼收場。”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太皇太后的情緒似乎沒什麼變化,依舊淡淡的。
“所以啊,哀家的態度你們明白了吧,且當它是一幕戲,你們也一樣,少去從中攪和,跟著哀家,好生看看,說不準,能學點東西。”
慕太后心裡黯然,看戲……
這等於是說,自己還不能插手,不插手,這不是偏幫了趙王嗎?
即便心裡很不好受,慕太后面不改色,卻是強笑道:“母后聖明。”
太皇太后眯著眼,突然道:“你說……倘若陳凱之便是你的孩子該有多好。”
慕太后心裡一涼,抿嘴不語。
“哈……”太皇太后笑起來:“喝茶,喝茶……”
那長公主陳月娥,聽了這話,竟不由的留了心,母后已是第二次,提到了那位皇太子了。
而慕氏呢,卻是不露聲色,顯得尷尬。
她笑吟吟道:“我看哪,是太后娘娘思念皇太子太過,以至亂了心了。”
過了一會兒,御駕又要啟程,陳月娥至自己的車輦,那陳贄敬鐵青著臉,打馬而來,朝車輦旁的衛士使了個眼色,隨即他騎著馬,陳月娥捲開車輦的簾子,陳贄敬顯得很是焦躁,只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飛回京師去。
這一耳光,打的太響了,真是奇恥大辱,這才離開京師幾天啊,想著自己的主事被宰了,王府也被人打了進去,女眷受了驚嚇,最重要的是,現在滿京師,都將自己這個趙王當做笑話看,江陵都督那兒,還不知該如何交代呢。
因此他迫不急的想要知道太皇太后的心思,見到陳月娥,不禁冷冷問道:“母后那兒,可有什麼動靜?”
“說不清。倒是有一事,愈發令人不安了。”
陳月娥壓低聲音,姐弟二人,齊頭並進,陳贄敬聽罷,愈發的皺眉:“還能有什麼事?”
陳月娥道:“你說,陳凱之,會不會是皇太子?”
陳贄敬眯著眼,先是心裡咯噔一下,隨即冷笑:“這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