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胸前背後,卻精繡著白絲的浪濤圖案,黑白相映,又是緊身輕裝,看上去十分英武利落;衣衫上裝與褲管兩側,全附有特製的暗囊,“勿回島”人擅用的兩式暗器———“燕尾鏢”與“牛角旋”便插於衣衫上固定的暗囊之內;此刻,令皮四寶納悶的是他搞不清楚衛浪雲口中的“怪事”,到底怪的是什麼事。
忍著疾走時大腿根部的扯痛,皮四寶茫然道:“少主,你是指,呃,什麼怪事呀?”
衛浪雲火冒道:“你真呆,你就沒發覺現在到達的人馬沒有‘勿回島’的隊伍?”
皮四寶向前一指,道:“喏,那其中不是有幾十個身穿‘黑浪衣’的麼?”
“呸”了—聲,衛浪雲氣呼呼的道:“真是糊塗呀,皮四寶,那幾十個人是‘三十錦貂’,全乃田二叔身邊的侍衛,他們不是從島上來的,是跟田二叔一道和‘花子幫’同路的,換句話說,他們雖在其中並不是意味著‘勿回島’的大隊到了,而‘勿回島’的大隊原該和他們聚合在—起的,現在卻只有他們,這不是表示出了什麼問題呢?”
恍然大悟,皮四寶連連點頭,道:“不錯,可不是真個出了問題才好!”
這時,兩人已來近人馬聚擁的村口了,在一片喧鬧中,一個身穿“黑浪衣”,瘦削麵色蒼白冷峻的中年人物突然分開人群,匆忙奔出,他隔著衛浪雲還有七八步遠,已經猛的單膝跪地,雙手抱拳,畢恭畢敬的大聲道:“晏青叩見少主,敬請少主大安!”
衛浪雲搶步上前扶起了對方,和氣的道:“甭客氣了,起來說話!”
於是,晏青站起,同時回頭高叫道:“少主到——”這三個字像是有著無比的力量,甫始清朗的出自晏青之口,後面那片鬧哄哄的聲浪竟突然平靜下來,除了馬匹的噴鼻聲與低嘶聲外,甚至連人們的咳嗽聲也沒有了!
很快的,有二十幾名身著“黑浪衣”的大漢匆匆奔出,迅速站成—排,齊齊躬身垂手,向他們的少主致意,另外,那兩百多名穿著各色雜衫,肩負各色包袱,衫上故意釘著補丁的“花子幫”所屬,也紛紛轉向衛浪雲,不約而同的全部雙臂交胸,躬腰施禮。
衛浪雲慎重的還了禮,大聲道:“各位辛苦了,尚請自便,大夥都是一家人,用不著拘謹!”
話雖這樣,自然沒有人隨意談笑了,全部靜靜的站在那裡,像是一群進廟上香的信士—樣肅靜無譁。
微微一笑,衛浪雲問道:“我二叔呢,晏青?”
晏青朗聲道:“二叔與‘花子幫’舒幫主,‘花子幫’的六位‘紅包袱’長老,三位‘黃包袱’長老及‘蠍子’的古總掌旗,陶二把頭等一起到莊那邊探查地形去了,準備找個地方給大隊紮營。”
皺皺眉,衛浪雲道:“這種事何庸二叔及‘花子幫’各位長老勞神?交待下面的人去辦不是一樣麼?”
苦笑了—下,晏青低聲道:“回稟少主,二爺的習慣少主明白,他是任什麼大小事情也不放心叫別人去辦的,事必躬親,尤其是,紮營住宿的措施他老人家更十分重視,哪—次也都是自家去勘定的!”
頓了頓,他又道:“二爺交待,少主來時便請在此地相候。”
點點頭,衛浪雲道:“二叔真是何苦……”心裡有疑慮,也不及田壽長他們回來再問了,衛浪雲小聲道:“晏青,怎麼沒見島上的大隊?”
神色嚴肅又沉凝,晏青壓著嗓門,道:“恐怕出事了,少主,今天午時在‘孤圍山’‘八王廟’前,只到了我們與‘花子幫’這—股,少主,‘蠍子’及島上的人馬全未趕來,我們又苦等了半個時辰,猶未見你們兩路大隊的蹤影,二爺心知有異,不敢再等,毅然咬著牙揮兵進襲‘皇鼎堡’,但事情競大大的出乎我們意外,‘皇鼎堡’的防守卻是恁般薄弱,除了他們‘巨鼎殿’的好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