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學來的,追他一下,示個軟都不會?
彆扭著的某人完全忘記了,剛才林空空要拉他,被他避開了的事實。滿腦子都是她越來越任性,越來越無法無天,越來越難管教。
內心掙扎了一會兒,還是不放心把鬧脾氣的她一個人放在康家,深呼吸了幾次才又下了車。
邊走邊想,犟丫頭!他只遷就她這一次。她再鬧,他就不搭理她,等她自己鬧夠了就不鬧了。可是……那她會鬧多久?完了,忽然覺得自己以後的人生可能都黯淡了,而他好像無能為力,完全不能把她怎樣……
輕輕開了門,輕手輕腳的進去,她正背對著門口在看書,看來應該看得很認真,開門聲都沒能讓她回下頭。清咳兩聲,刷刷存在感。背對著他的人兒依然不理她,只是僵硬了脊背。
白晨風無奈,只能大步上前,站在她身後,掃了一眼她看的書,沒話找話:“楚辭?這個不止句子拗口,還有許多生僻字,沒人講解你看得懂麼?”
林空空像沒聽到他說話一樣,扭了下身子,連側影也不給他了,就給他個後腦勺兒。
他忍了脾氣,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走吧!和我一起去醫院。”
看她還不理他,難道真生氣了?就只好搶了她手裡的書,耐著性子哄,“別鬧了。”
低頭看到書本上有些星星點點的水漬,哭了?這個認知讓還有些彆扭的他,瞬間一點兒彆扭都沒有了。什麼大男人節操,什麼以正夫綱,瞬間變成陽光下巨大的水泡泡,“嘭!”
的一聲,碎了個徹底。
“濛濛……”輕聲叫她的名,攬了她的肩頭,讓她半靠在自己懷裡。
林空空本來的氣憤,在聽到他說話時就消散了。卻還是覺得有些委屈,就抹了抹眼淚,蜷了拳頭捶了他幾下。看他也不躲閃任她捶,又擔心自己捶得重了,會捶痛他,就怏怏的把手收了回來。
白晨風的心智又哪裡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把她的拳頭包裹進手心,俯身貼了她的額。心裡一陣悔意,夾雜著絲絲縷縷的疼,是不是如果自己不回來,她就會一個人在這裡哭很久?
他們在一起十年了,這十年,總覺得她是個很皮實的人,生氣拌嘴什麼的,都等她自己好,他很少放下身段來哄。
其實他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她再皮實,也終究是個女孩子,也需要人安慰,也需要人哄。他從來沒像其他男孩子的那樣,給自己喜歡的女孩兒,可以肆意任性的空間,總是冷著性子命令她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他還自私的讓她失去了很多,現在的她似乎已經一無所有,只剩一個他。他怎麼還能由著自己的性子要求她,不是說好要好好愛惜她的麼?這麼快就又忘了?
“你生氣就再打我幾下出出氣,放心,我皮糙肉厚,你打不疼。打完後,就別鬧脾氣了,和我一起去醫院。”
他的聲音溫和,林空空心底的那一點兒小小的不痛快也好了。知道他是在遷就自己,想著他一貫的行事作風,這幾天卻收斂了很多,心裡又升起暖意。
在一起這麼久,他向來我行我素,不管她如何委屈,也難得見他哄哄自己。他現在正在努力改變,關心她的想法,努力對她好。他是想做個合格的情人,這一點,她感受到了。其實,在她心裡,他為自己做的已經足夠多了,滿滿當當的都是關心和愛護。
“不氣了?”
白晨風看她眉眼溫軟了,帶著薄薄的寵溺問。
她點頭,又怕他下次還莫名其妙的鬧脾氣,就又搖了搖頭。
他也不理她的小糾結,居高臨下的問:“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了?”
林空空怕她再不理,他就真自己走了,就主動牽了他的手。
169:簡單(一)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