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是她所想的。只是她遠沒有謝茵夢這般坦率,敢說罷了。
雲嬌忍不住擊節讚歎道:“娘娘說的極是。”
“我一個小小的女子,又能做什麼壞事呢。”
看著雲嬌狡黠的小表情,謝茵夢忍不住哈哈一笑:“那可說不定。”
“就你身上這狐媚勁,我就是學一輩子都學不會。”
說著惡作劇般捏了下雲嬌的臉頰:“雲貴人,這般傾城國色,當真是紅顏禍水啊!難怪皇上會願意為你修什麼摘星樓。”
“我要是皇上,決不容你這樣的妖物留在世上的。”
雲嬌頓時花容失色,手中的茶盞差點沒拿住。
謝茵夢雲淡風輕地看了她一眼道:“雲貴人,你怕什麼,有皇上這棵大樹靠著,你就是作上天,只要他樂意,沒有人能奈你何。”
“可我既身為皇后,統管六宮,也不能對你坐視不管。你說該怎麼罰你呢?”
說話間,幾名女官進來,向謝茵夢彙報著女學的事。明年女學要開新科,作為主事,謝茵夢忙得不亦樂乎。女官們前腳剛走,太后宮裡又有人來問,冬至禮的籌備情況。
等送完了客,謝茵夢這才想到在一旁候著的雲嬌。
她呷了口熱茶,想了想說道:“ 雲貴人,你的才學,在宮中也算翹楚。不若從今日起,閒暇時,就到我宮裡幫忙。”
“如今我要負責女學,還要打理宮中事務,確實有些忙不過來。你在我身邊的話,一來能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二來天天和女官們打交道,也能學得端莊持重些。
雲嬌並不想給自己多事。但和皇后交好的話,似乎好處頗多。
於是含糊道:“難得娘娘看中,我儘量多來就是了。”
謝茵夢滿意地點點頭,先將一本女律遞了過去。
雲嬌逐字逐條地看著,內心禁不住激盪澎湃:“這麼利好女子的律法,可是皇上讓律令司擬的。”
謝茵夢搖頭笑道:“律令司沒第一個帶頭反對就不錯了。那幫子庸蠹,怎肯為女子仗義執言,奮臂一呼呢。”
“這份法令是先皇后在世時,親自草擬的。也是在她的堅持,才得以頒佈實行。有了這份律法,現在各郡縣才開始大力興建女學,免費教女子紡織,刺繡等多種技藝,讓女子也能有安身立命的機會。”
雲嬌心中疑團越加濃重,趙淵能讓這些政令落地,足見他的開明和襟懷。他這樣雷厲風行,寬和慈悲的人,為什麼總跟自己一個小女子過不去呢。
這不應該啊。
正神遊四海,謝茵夢又說道:“如今皇上開了女子恩科,要從中遴選佼佼者,只是女子哪怕才能再高,想要像男兒一樣堂堂正正站在朝堂,怕是不能的。”
雲嬌忍不住置喙道:“皇上是個開明的人?”
謝茵夢沉吟著:“在我看來,皇上似乎有些激進了。最近他又忙著整頓吏治,重新清丈土地,折騰得官員們人仰馬翻,都沒人再跳出來指責他大興土木了。”
說完她自知失言,調皮地笑笑:“女子不得議論朝政,雲貴人,以後也要慎言。”
“來,還是幫我好好想想今年的女子恩科,該出些什麼題目好。”
兩人坐在一起討論著,很快就到了用膳的時候。
簡單的用過了膳,又繼續翻閱起資料來。
眼下除了女學的事情,宮裡還有件最要緊的事,那便是冬至日的宴會及安排。
那一日,不僅是朝堂官員,各國使者都會入朝慶賀。皇上會大宴賓客,以增進友誼,強化臣屬的忠心。此事雖有禮部負責,但要想把宴會辦得別出心裁,她這個皇后也少不了操心。什麼樣的菜式,歌舞...
雲嬌原本左耳朵聽,右耳朵冒了,並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