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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中秋

自從丁孝蟹在他生日那天得到了方婷的第一次,他就在心裡發下重誓:

“婷婷,我就是你這輩子唯一的男人!”

“我絕不會再讓你離開我!”

因為方婷的離開曾讓他做出過悔恨終身的決定;讓他的手上沾滿了她的鮮血;讓兩個人都身心劇痛,如同在煉獄中走過一遭。

所以他決不允許那些痛苦的過往再次發生在他們二人身上!

當丁孝蟹決定帶方婷去多倫多居住時,他就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方婷恢復所有記憶,兩個人由親密無間的愛人變成不共戴天的仇人。

為此,從人員的安排到房子的設計,丁孝蟹對方婷的防備幾乎做到了滴水不漏,無懈可擊。而且他手段高明,衣食住行處處都有他不著痕跡的精心佈局和巧妙設限。

這樣一來,無論方婷將來是否能夠找回失去的記憶,是否願意留在自己身邊,也不論將來她作何抉擇——是報仇雪恨,還是遠走高飛,亦或是以死解脫,丁孝蟹對這些可能性都做足了充分的準備,他絕不容許自己有任何疏忽大意,讓方婷以某種方式再次從自己身邊離開。

這棟別墅裡,丁孝蟹用他溫柔的陪伴和嚴密的監控編織成一個看不見的牢籠,讓方婷無路可走,只能留在自己身邊,永遠只屬於他一個人。

對於別墅之外——雖然這裡是與香港遠隔數千英里的異國他鄉,即便在這個小鎮上沒有人認識他們兩個人,更不會有人知道他們的過去,丁孝蟹還是擔心會有意外出現,他不太願意帶方婷離開別墅。

自抵達多倫多以來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期間丁孝蟹僅陪伴方婷外出過兩次:一次是陪同她返回診所複診;另一次則是阿權帶他們去了一家書店,在那裡購買了幾本中文版的育兒書籍。

值得慶幸的是,那段日子裡方婷並未提出要外出的要求——甚至方婷對他都沒有提過什麼要求,對於丁孝蟹的各種提議都是無所謂的態度。

方婷對現在的生活沒有要求,似乎也不再抱有什麼希望,這些日子的發現讓方婷整個人如沉海底——無法呼吸,渾身冰冷,周圍一片死寂,見不到絲毫希望的光明。

在這座豪華舒適的別墅內,那位新來的保姆是唯一與丁孝蟹毫無關聯之人。她並非全職居家保姆,只在白天到此工作,夜晚便會準時下班離去。

曾經,方婷將擺脫困境的渺茫希望寄託於這位保姆身上,並試圖從她那兒尋得一線轉機。然而現實卻是每當她剛與保姆交談片刻,丁孝蟹或阿龍、阿權總會以各種藉口,將保姆從自己身邊支走——丁孝蟹還不瞭解這個保姆,他也儘量不讓方婷接觸別墅裡唯一的“外人”。

方婷發現丁孝蟹的意圖後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整個人愈發沉寂寡言起來,在那張略顯蒼白的臉上全然看不出初為人母的欣喜之情。

隨後的日子,方婷總是默默地坐在那架鋼琴旁邊的琴凳上,一待就是許久。有時候,她只是伸出手,輕柔地摩挲著琴身;而有些時候,則會伸出一根手指,在琴鍵上隨意地敲擊出幾個簡單的音符。

伴隨著琴鍵的上下跳動,那清脆悅耳、叮叮咚咚的鋼琴聲響徹整個房間。在這斷斷續續的旋律之中,那些早已模糊不清的童年回憶逐漸湧上心頭,並在方婷的腦海中慢慢清晰可見。

恍惚之間,她似乎看到了父親、大哥和大姐輪流端坐在琴凳之上,全神貫注地為全家人演奏樂曲。

而當時年幼的自己,則滿臉豔羨地注視著哥哥姐姐們,心中暗自期許著終有一日自己也能夠像他們那般出色地彈奏出一首完整的曲目。

不僅如此,小妹小敏甚至還會伴隨著悠揚的音樂,略顯笨拙地扭動著嬌小可愛的身軀。

每當方婷的目光觸及到那架靜靜矗立在客廳中的鋼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