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益蟹瞥了一眼丁利蟹,心虛地回了一句。
丁利蟹挑眉輕笑了一下,
“老益,你現在身邊能幹的人都是老大留給你的。”
“你信不信?只要老大想知道,你那裡的訊息他能和你同時知道。”
丁益蟹聽後沒有出聲,而是鬱悶地低頭猛吸起煙來。
包廂裡的三個人都不再說話,指尖夾著香菸,開始在沉默中吞雲吐霧。
直到一支菸燃盡,丁旺蟹才開口打破了沉默,
“也許方婷是另外的百分之五十,現在早就不在了。”
“我們還是先想想怎麼去找那個孩子吧。”
他仰靠在沙發上,看著頭頂上飄散的煙氣,若有所思地說道:
“老利,如果按你的推測,方婷母子是從醫院逃走的。”
“那麼,把方婷母子救走的人還是很有些手腕的。”
“這傢伙不但能搞定多倫多和香港兩處的警方,還能搞定多倫多的醫院。”
他稍稍停頓了片刻,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路。
“要搞定這些地方,我們那些黑道上的仇家幾乎都沒有能力做到。”
丁旺蟹微微俯身,伸手拿起茶几上的紅酒瓶,把三個人的酒杯斟滿紅酒,
“我前段時間去多倫多辦事,又專門去拜訪了一下我那個同學。”
“他和我們在香港這邊查到的訊息差不多。”
“阿龍他們被抓全是警方高層的操作,他們暫時也查不到背後的人是誰。”
“這人背後來頭應該不小!”
丁旺蟹無奈地嘆了口氣,
“所以,想要找回老大的寶貝仔並不容易啊!”
“是啊!”
丁利蟹低垂著頭,目光凝視著手中的香菸,有些沮喪地附和道,
“直到現在,方婷在加拿大的證件一直沒有找到。”
“方婷和她那個假名字的的出境記錄也沒有查到。”
“目前,我們什麼線索都沒有。”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丁益蟹突然爆了句粗口,
“他媽的,這死八婆還挺難搞......”
丁旺蟹聽後,反倒安慰起身旁的兩個兄弟,
“是人做的總會留下痕跡,慢慢來,肯定能有發現。”
“還有老益,你最近那次借刀殺人玩得很不錯!”
“有些事呢,不一定非得我們親自出手。”
“也不要為了一個女人傷了我們的兄弟感情,你說是不是?”
說完丁旺蟹對著丁益蟹舉起酒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那一夜,最緊張的人莫過於是等在另外一幢別墅裡的阿龍。
他在監控中看到丁孝蟹一個人回到臥室後再沒出來,就一直擔心丁孝蟹在裡面會出現意外。
他撥打過丁孝蟹的電話,電話卻被人直接按斷。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他接到丁孝蟹打過來的電話,阿龍懸著的那顆心才算放了下來。
“孝哥,什麼事?”
話筒裡傳來了丁孝蟹沙啞的聲音,
“你幫我收拾一下醫院那邊的東西,我要搬回半山別墅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