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對上宮律這個女人,什麼自制和冷靜全被他拋到腦後;一對上她,他連在血管中竄流的血液全都化成她的名字,熱切的呼喚他需要她。
如果說他不明白自己心中的煩亂是為何而來,那就是在欺騙自己,因為,他非常清楚自己心中那不平常的煩亂就是為了她的難以掌握而起。
雖然,他對她宣戰時是如此的信心滿滿,可是,他卻發現自己握有的勝算竟是如此空泛。那一夜他曾感到的熱情似乎像是一場黑夜的惡作劇,當白天來臨時,就如夜霧般無聲息的化去,再也找不到一絲蹤跡。
她的冷淡令他心慌,他似乎怎麼也突破不了那圍繞在她沉睡城堡四周的層層荊棘,更別說接近她、得到她了。
他不該怪左藤沒有帶回她,他早該知道,一個像她這樣可以在面對一群記者時以氣勢壓過眾人的女子,絕不是一個可以輕易任人駕馭的女人,除非是她自己想要,不然很少有人可以命令她做什麼。
要不是為了見到那“紅葉﹒雪櫻”圖上那個女人的臉孔,他也不會在今天必須飛往棲龍島,而不能親自到機場接她。
可令人洩氣的是,那找到的三片拼圖雖然證明是“紅葉﹒雪櫻”沒錯,但是令他氣結的是,現在獨缺的最後一片拼圖,竟然無巧不巧的正是那個女人的臉部。
他原本對龍原之鑰的興趣就不大,他只打算看那圖上的女人一眼,填上他腦海中那找不到出口的記憶,然後從此就不再去管它,那什麼龍原之鑰、什麼龍原家的寶藏,就讓它永遠的埋在棲龍島上。
可現下他如果想看到那個女人的臉孔,就勢必非找到最後的一片“紅葉﹒雪櫻”不可。他知道自己想見圖上的那個女人已到了偏執的地步,但他就是有一種非見她不可的感覺。
早知道這一趟棲龍島會毫無所獲,他還不如去機場親自截下她,因為除了“紅葉﹒雪櫻”上的那個女人外,現在他最想見的人就是她。
要是她知道她對他的心情竟有這般的影響力,不知道她會有什麼樣的感覺?他倒轉著桌上的沙漏,看著雪白的沙在瓶中如絲線般的下落,而時間就這麼點點滴滴的流逝。
他知道他可以派人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她的行蹤,並且不顧她意願的將她帶回他的身邊,只是這樣做……可笑呵!他乃是堂堂龍原家的族長,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的喜怒而猶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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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律只靠著問人便不費工夫的來到龍原本家的大門外。
龍原家真不愧是四大家族之首,光由這一望而不見邊際的圍牆,就足以讓人感受到這個家族磅礡的氣勢。
在她還沒伸手碰到大門前,那兩扇黑檀似的厚重大門就自動的分開,出現在她眼前的是偌大舟遊式的池泉庭園,宣誓了龍原家悠久的歷史。因為只有平安時代初期,宮庭和貴族才有大片的土地可供造園,是以庭園才有可供小舟遊園的舟遊式設計。
只一眼,她就明白龍原濤的強勢是由何而來,身在這樣的世界中,如果不夠堅強,早被淹沒了。
原本她以為這麼大的一個地方,就算要等人通報也需要一段時間,於是她信步在前園走走看看,品味著這難得的美景。
突然,身後一個力道出現,宮律直覺的想閃開,卻結結實實的撞入一個厚實的懷中,她想掙開,可那如鋼鐵一般圈住她的雙臂似乎不願退讓。
“我該知道身為執法天使的一員和午夜女神的你,身手一定也不尋常。”龍原濤無視其他人驚異的眼光,執意將她攬在他的懷中。
“你這話是抬舉我還是諷刺我?”宮律低聲道。
她被他這突來的舉動給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