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加誅心?須知,抱著假希望的等待才是最絕望的,我也是為了他好。”
葉然無法駁得他這番話,桃枝當日為了愛人飛蛾撲火,一心求死也要救子澹,臨去了還怕他擔心,她嘆道“只苦了桃枝這片心呵。。。”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罷了,他們之間的事又是外人如何能明瞭的。”青冥從乾坤袖中取出一封信,道:“臨行前,子澹寫好讓我交予你的,交代說務必讓你親啟拆閱。”
葉然站起來,接過這封信,拆開來看,子澹的字如他名一般,澹泊恬靜。然而,再往下看將全信讀完,葉然大驚失色,信輕飄飄從她手上滑下來落到了地上。
“竟然是這樣!”
子澹在信裡寫道:“我經歷了這一次生死劫,萬般參透。雖恨不能立時離了這紅塵去尋阿音,然則無面辜負她以命換命的苦心。另有一事,我始終放不下,你與阿音在宮中相互扶持,她將你引為至交,我也不再瞞你。”
“闢天教乃前左相劉誠一手建立,扶植我為傀儡教主,實則皆由他掌控全教。他並非是晉國人,而是剋落木國人,一直潛在晉國,欲實現剋落木國狼子野心。他的書信被阿音無意中發現,我們二人雖並非坦蕩君子,但也不願看著晉國落入他人手中,於是便蒐集了他往日瘋狂斂財的證據,一紙密信送入了司馬監處。如今連累阿音為我送死,心中愧疚之至。”
“但劉誠被抄家送往天牢後被人掉包。那日我去西市看他行刑,雖面孔一致,但他的頸子曾被火燒傷,留有一疤,被殺那人的脖子上並沒有。”
“我已將所有事交代與你,再無遺憾。但望你沒走一步前想想我與阿音的前車之鑑,務必三思再要行事。過去的事已過去,未來尚未到來,眼前人永遠是最重要的。”
說到最後,已是隱隱勸她放手,莫要繼續追查當年之事。
“呵。”葉然冷笑起來,“人人說起道理來,皆是輕巧,若真的輪到他現在身邊又出現新人,他就能忘記過去,珍惜眼前人嗎?”
前左相劉誠是剋落木人,那麼五品以上大員,皆要三代以上身家清白,他是如何躲過言官的調查,製造假身份的,難道朝中還有別人也是剋落木的細作?
葉然想起上次在考核中得知的晉國宮中傳信至剋落木將軍那裡,那個人和劉誠又有什麼關係?
一切只有待她解決了《歸一雲》事後,回宮調查。
葉然有些煩躁地揪著髮髻,道:“事情越來越複雜,牽扯到的人越來越多,會不會到了最後,害我的居然不是剋落木人?”
青冥點點頭,贊同道:“世事難料,任何猜測都有可能。”
“都是可能可能,有沒有點確定的?”
“我對你這一片心,是確定的。”
回了一趟人間,青冥都學會甜言蜜語了,著實令人有些發麻,忒不真實了。
“這話你是從哪學的?”
青冥抓著她的手貼在他的胸口上,道:“你能感覺到麼?”
乍一觸碰到男人結實的胸肌,雖然手感很好,但作為一名未經人事的黃花閨女,適當的表達害羞還是很有必要的。葉然恰到好處地紅了臉,將手抽回,嬌嗔道:“討厭,人傢什麼也沒感覺到。。。”
說完,自己的身子就是一抖,著實受不了這番表白。果然,青青河畔的小白花不是她能駕馭的形象啊。
青冥無視了她激烈的內心戲,重新將她手貼在自己胸口道:“我原中了言咒封印了我的本心,自遇見你封印開始鬆動,當日在南詔國一怒之下已經完全解除。”
“滄海桑田,無所不變,唯我這顆心只為葉兒一人所變,一人所動。”
面具下的青冥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流露在外的眼睛閃爍著萬般溫柔,要將她融化。他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