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一邊是矮小的出租屋,一邊卻是高大的別墅區。
琉梨緊緊跟在他身後,生怕他下一秒就不見了。
儘管巷子有些長,但還是走到了盡頭。
他看著破舊的門,再看看她。用眼神示意她開門。
她現在仍假裝處於意識不清的狀態,叫她怎麼拿出鑰匙開門茆?
她搖了搖頭,似乎不明白他在說著什麼。瞳孔也似乎沒有焦距。
他自己動手,把門給推開。
其實,在這種破舊的地方,有上鎖和沒上鎖是一個樣的。小偷也一般不會光顧這裡。更何況,這房子的鎖又老舊,根本就承受不了重力的推擊。
所以,離少很容易就把門給推開了。
他先走了進入,迎面而來卻是一陣潮溼的氣息。
環顧四周,他不禁蹙起了眉,卻又很快恢復平靜之色蚊。
她跟在身後,也踏了進來,依舊黏在他身旁。
“戲你演夠了沒?還需不需要我陪你演?”
她的耳畔,響起他清寒的聲音,那冷意,從發上直接冷到了腳跟。
“……”琉梨沉默,因為不知道要說著什麼。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看出她的破綻?
“從你和亞寒在一起時,你就開始在演戲。蘇總監你的目的到底何在?”他猛地再次甩開她的手。眼神裡充斥著淡淡的厭惡。“我想你的目的無非就是要我陪你演一場戲。現在戲也該結束了。”
他轉身,打算離開。
琉梨她的腦袋暈得很,對他所說的話,費了很大的勁,她才算是徹底聽懂。
他這話的意思,是她從一開始就在演戲。也根本就沒有什麼酒能讓一個人完全失去意識的!
這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甚至還有亞寒幫著她一起演。
可是,她根本就沒有!那杯酒確實讓她失去意識,讓她眼前出現左慕聖的臉。她所說的都不過是真心話。他憑什麼就那麼輕易否決她的一切?
伸手,她再次用力地、緊緊地抓住他。
“我沒有!是因為碰到雨,我才清醒過來的。”她解釋說。
他似恍然大悟的樣子,“那是我誤會蘇總監了。你的戲是在車上才開始的。”
他沒有推開她,冷淡的目光跟剛才在亞寒面前護著她的時候,判若兩人。
其實,事實是他從進酒吧間就開始在演戲了。什麼在乎她,什麼他為她的付出,都是演戲!
她咬著牙,一言不發。她不能說什麼,也不能說著什麼。明明他就是那個男人,她卻愛而不能。
“蘇總監就這麼不懂得廉恥嗎?半夜硬纏著一個男人到自己家,你這企圖……就不怕別人的流言蜚語?”
他的每一句話,都帶著致命的利刃。
心裡酸澀,有些難堪。她卻無法反駁,明明她就不是這樣的人。她明明也知道,他自己是誰。
他打算走了,抽出被她抓著的手來。
她想要再抓住他,卻突然湧上一陣乾嘔。
只是一陣子,什麼吐不出來。她難受地靠在他的身上,身子有些無力。
早上她被帶到了警察局,下午才出來。晚上又是和亞寒談合作。一天下來,唯一就是喝了一點酒。現在胃裡泛酸,難受得很。
“就靠一下,一下就好。”她輕輕說著,眷戀地吸著他身上的氣息。
他根本就沒打算再留下了,欲推開她時,她卻喊了一個名字:“慕聖……”
大手,一下子僵在那裡。
她的意識,是清醒著的!
知道他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她悄悄伸出手來,環住他的腰。
閉上眼,緊緊依偎在他的懷裡,雖然她的腦袋還是昏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