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站在原地動也不動,握槍的右手徐徐揚起。“砰!”又是一聲槍響 。自槍口中疾射而出的子彈不偏不倚地坎進米奇。霍金生的雙眉中央,他睜大眼睛往 後倒了下去。槍口冒出的白煙淡釋在空氣中,就像是意謂著一個生命的消逝。
“四少。”
火夕並沒有轉過身,“極,我就知道你會來。”對於這種情形她早已經習慣。
“這種事其實不必你親自出手,交給我來就行了。”有個挺拔的身形自黑暗中走出 ,絲緞般光滑烏黑的長髮紮成一條辮子垂在背後。
火夕換了個話題,“恭喜你,音樂會有很高的評價。”她或許沒空去欣賞由極指揮 的音樂會,不過,她看了報紙的報導。
“謝謝,狸呢?她怎麼不在你的身邊?”御極淡漠地瞟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四少的 槍法依然精湛如昔,希望她沒有發現米奇。霍金生胸口上的槍傷。
他橫跨了一步,意欲擋住火夕的視線,殊不知她已經將一切納入眼底。
“她回法蘭克褔去了。”頓了一下,火夕伸手怫開一小綹不安分的髮絲,“你對我 的槍法很沒信心哦!”她等著看他尷尬的模樣。
他從沒有這麼想過,“我沒……”解釋的話還沒說完,他已經猛然醒悟出一個事實 ──四少知道他也開槍了。
“嗯?”她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一陣紅潮湧上御極向來淡然的俊臉,他極力在腦海中搜尋能夠被接受的理由。
“我……我只是怕詭計多端的米奇。霍金生會對你不利,所以……才會開槍。”不 管怎麼聽,他話中仍舊有不信任她的槍法的意味。
上一刻仍是一臉高深莫測,下一刻她的臉上卻有肆無忌憚的笑意泛了開來,“別傷 腦筋了啦!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火夕揚手拍拍御極的肩膀,“既然你都來了, 也不好讓你白跑這一趟,這裹的善後工作就麻煩你了。”
御極點點頭,“交給我吧!”
“那?我先走了。”接下來就等主謀者耐心用罄地落出馬腳來。
***那一扇門。這已經是她每天例行的事──探規他的情形。
推開門的剎那,她立即落入一個渾厚溫暖的胸膛裹,不必想也知道胸膛的主人除了 韓役展以外不作第二人想。“放開我。”
“這麼晚了,你上哪兒去?”韓役展的手像鐵箝似地鎖住她不放。
兩個身體緊緊地貼合在一起,不留一絲一毫的小空隙。韓役展熾熱的體溫透過衣服 熨燙著火夕的面板,撩快了她的心跳,這是以前從不曾有過的感覺,有些新奇、陌生、 心慌意亂卻不討厭。
“我的工作範圍並不包括向你交代我的行蹤去處。”火夕輕而易舉地掙脫他的箝制 ,聲音依舊柔得可以擰出水來,“時候不早了,你早點睡吧!”說完話,她旋身打算回 自己的房間。
韓役展一閃身擋在連線兩個房間的那扇門之前,“你難道不知道我會擔心你嗎?”
她的態度一直都是淡如水,教人無從揣測她真正的心意。
火夕退了一步,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斜睇著幾乎高出自己一個頭的韓役展,“我並 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你的擔心未免有些多餘。”他並沒有其它的用意,只是 陳述事實而已。
多餘?排山倒海般的怒火湧進那一雙漂亮的紫色眸子裹,韓役展燃起亮眼的光芒, 低吼,“你怎麼能這麼說?”他的關懷竟悉數被擲了回來。
“撇開我們之間的主僱關係不談,你和我什麼也不是,沒有必要把心思浪費在我身 上。”火夕冷然的語調中沒有絲毫的溫度。她不否認自己是欣賞他的,但是,她暫時無 意涉及愛情。
她冷冷的態度更是將他的不悅推至頂點,“你能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