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
在這個華夏民族特別珍視的節日裡,大齊的皇宮自然少不了那分熱鬧。
前殿裡,群臣共慶。慕容風手握酒杯。隨著年齡的增長,他越發的學會了如何去扮演一個帝王的角色。現在,也可以經常帶著習慣性的微笑與臣同樂了。
樂聲響起,大臣們一邊品味著御廚的傑作,一邊滿懷欣喜的看著舞姬們的表演。這些舞姬均是來自番邦的朝貢。知道齊皇廣納後宮,他們也樂得投其所好。
只是,齊皇的後宮實在太過龐大,所以面對這些美人的時候,他也沒說不要,只說裝不下了。
於是,皇宮的面積繼續擴充,這些美人只有暫時安居在宮外的別宛裡。時不時的充當了舞姬。還時不時的被齊皇送給大臣。
此事做的有些荒唐,負責朝貢的使臣雖有怒意,但也是不敢言。
池塘邊,一個清瘦的男子負手而立,正對著一池的荷花發呆。月明,兩年前被封武安王,屬地在南疆。且被賜予“劉”姓。旁人不解,但他卻知道這個姓氏有著多麼獨特的意義。慕容風的母親,正是劉姓。
“陛下!”感覺到身後飄來一片明黃的袍角,不用看,單憑那股震懾的威嚴,他也知道來者何人。
慕容風抬手,示意月明不必多禮。
“好容易回來一趟,怎的不去欣賞歌舞,卻跑來這裡看荷花?”慕容風挑眉,說話的語氣不像一個帝王,倒是多了幾分輕佻:“難道這些荷花比那些美人還要吸引人?”他上前拍了拍月明的肩,從身後掏出一個精巧的酒壺,對著瓶口灌了一通:“你還是這麼拘謹。怎的,二十好幾的人了,別告訴朕,你只有一個女人。”
說完話,他左右搖晃了一番,明顯是醉的狠了。
月明扶著慕容風坐在一旁的躺椅上,確定他不會因為搖晃而栽倒後,嘆了口氣,道:“陛下,皇后娘娘……她還好嗎?”
“嗯?”慕容風挑起鳳眸,眼裡閃過一抹暗色。月明對於雲清那執著的關心,他不喜歡。無論初衷為何,他的女人,他不喜歡別的男人過多的去過問,月明也不可以。
“陛下,皇后她……”
“月明,你想問什麼?”正襟危坐,聲音一下子低沉起來,哪裡還有方才的半分醉意。
月明單膝跪地,面色有異:“陛下,臣知道說這些逾越了。可雲清……您為何如此待她?”
“知道逾越,就不要過問。”慕容風起身,回頭,聲調越發陰沉:“下不為例。還有,月明,好好守著你的南疆,其餘的事情,不是你該操心的。”
後宮。
前殿歌舞大宴,後宮自然也不能少了這份熱鬧。
幾個新晉“受寵”的妃子正趾高氣揚的端坐在席宴上,向著餘下的幾百號妃嬪炫耀著她們的榮寵。
“這是皇上昨兒個剛賜給我的赤金步搖,聽說是武安王特意從南疆請了十二個能工巧匠晝夜不停的用了八天時間才打造出來的。”一個白麵紅唇的妃子嬌嗲道。
“喲,我看看。”另一個圓臉細腰的妃嬪探身上前,輕蔑的撇了撇嘴:“不就是黃金嘛,也不怎麼樣嘛。”
“你……”白麵紅唇的妃子氣得粉腮漸紅:“我這個不好,你倒說說,你有什麼?”
“我嘛……”圓臉細腰的妃嬪用小手掩了嘴,輕笑一聲,探在她的耳邊道:“我的貼身小衣,可都是皇上親自吩咐了尚衣間準備的呢。”
“賤人!”女子在心裡暗罵,臉上全是嫉妒與不甘。
“呵呵……”坐在上首的鸝妃苦笑了一聲,這些女子所謂的“恩寵”,其實都是她一手打理的。無論是衣食住行還是那種恩愛的幻像,兩年多來,都是出自她手。
為了不讓那個皇后娘娘察覺出異樣,齊皇陛下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