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皺,將手裡的茶盅重重的墩在了几上:“你還能不能再噁心點!”還“越”,你是為了省那一個字少浪費些唾沫還是怎麼的。
雲清又朝著她笑了笑,不知為何,這個女子給她的感覺比較特別,不像後院裡其它的女人那般讓人感覺刻薄。她給她的感覺……“可愛”,對,就是可愛。
藍衣白了她一眼,眼神若有若無的看向牆角的一根雞毛撣子:“王爺進宮了。”
雲清心下一沉。她早料到喬越與喬洵之間不會太過簡單,本想著回來與他一道同去。可沒成想自己竟然一睡就睡個沒完!
雙腿一軟,還未倒地之前,藍衣一個箭步便衝上前來,將她穩穩的扶在了懷裡:“你這女人有毛病是吧!知不知道自己已經睡了兩天兩夜!兩天兩夜粒米未進,也未曾下床,你當自己還能站得穩?”
雲清扶了扶額頭,確實感覺暈暈的。
她努力的回想起睡前的最後一幕。好像聽到了喬越的聲音。也好像看到了藍衣在給自己把脈。對,把脈!她一直在給自己把脈!一種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
雲清在藍衣不耐煩的表情之下由她攙扶著坐了下來,她目光有些茫然,看了一會兒地面,又回過頭看向藍衣:“藍衣,我生病了,對不對?”
藍衣的眸子有了瞬間的黯淡。不知為何,自己應該恨她的不是嗎?可看到這個女人像風中的楊柳一般左右搖晃,眼見著就要倒地不醒之時。她的第一個想法竟然是想要救她。哪怕是後來被喬越誤會,她還是堅持著給她把了脈。
“你……”她低下頭,頓了頓:“確實有些問題。”
雲清扯出一絲苦笑:“我的身體,我很清楚。藍衣姑娘不必隱瞞,但說無妨。”
……
半個時辰之後,雲清,藍衣,兩個女子面面相望,臉色都有些漠然。
“你決定了?”藍衣道。
雲清點點頭。
藍衣“噌”的一下站起身來,她身量修長,遠在雲清之上,一下子將陽光擋去了大半:“你,不覺得這樣很殘忍嗎?”她定定的將她望著,那眼裡沒有了嫉妒,竟然是心的憂傷。
雲清垂著頭,一時間只能苦笑。我有什麼辦法?老天怕是在和我開玩笑。估計我上輩子定是做了什麼逆天之事,讓他這輩子如此與我過不去。失憶,被拋棄。好容易找到了自己的真愛,現下……她苦澀的笑著,許久才將頭抬起來:“藍衣,雖然我與你相識不久,可我能看得出,你是真心愛他的。”
“你想說什麼?”藍衣冷豔的眸子的裡沒有半點色彩。
“我……”
“你住嘴!”沒等雲清說完,藍衣搶先道:“你想說,讓我代你去愛他,好好照顧他,代你嫁給他,對不對?”
雲清抬起頭,勉強扯出一絲微笑。
藍衣冷哼一聲,重重的坐回到椅子上,端起了一盞茶細細的品著:“你就不怕我是為了與你搶他而故意說謊騙你?”
“你不會……”
藍衣心中一顫,這個女人,為何如此信任自己!她難道真不怕自己是在騙她?僅僅相識一天,為何她就像十分了解自己一般?
藍衣不會騙人,這是真的。她縱然再喜歡喬越,再想得到他。但做為鬼醫的女兒,在醫人這一點上,她是斷然不會說謊的。
雲清嗜睡,體脈看似正常。可經過藍衣不眠不休的細細診察了一天之後,就發現她的脈搏竟在一點一點的變弱,這個變化極其細微,如若不是得了鬼醫的真傳,又用瞭如此心思,一般的郎中根本不會發覺。
藍衣迅速的在腦海中搜尋著與之相匹配的病症,搜尋了半天,終於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果來。古老的苗疆傳聞中似有這樣一種毒素,一旦進入人體,便會潛伏二十年之久,它不會另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