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料,唐芳在監控室已經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衝出去扒了唐森的皮,如果不是被手銬拷在椅子上,孟信遠可能都按不住她。徐諾進門的時候她正在破口大罵:“*子養的咋種,如果當初我媽不是覺得自己沒給老頭子生出個兒子,能輪得到你個你那個下濺的媽進門,你不是東西的,還敢栽贓我,我呸!”
她見徐諾進門,兩眼冒火地對徐諾說:“徐警官,我要交代,我不能稱了這兩個沒良心的男人的意,要死大家一起死,他們的罪過,足夠比我多死好幾次的。”
“唔。”徐諾沉吟一下說,“唐女士,我理解你的心情,看到被自己的弟弟說出實情,肯定是怒火沖天的,但是我也想提醒你,不能隨意攀扯,凡事要講證據,不能因為別人說了實話,就反咬一口。”
這把火加的真可謂及時,孟信遠在一旁心裡暗道,徐隊果然狠啊!
唐芳氣得脫口而出:“我既然說,自然就有證據,他們以為什麼都不告訴我,我就被矇在鼓裡,哼,太小瞧人了!”
徐諾心裡樂開了花,但是臉上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那好,唐女士,我們去審訊室慢慢說吧!”
進了審訊室還沒坐定,唐芳便著急地說:“當年章婷珍是被唐森所殺!”
“你詳細說來聽聽,記得,要有證據。”徐諾攤開記錄本。
“其實舉辦酒會之前,我已經跟婷珍談過,我跟她分析了利弊,她也趁熱何寧新跟我在一起會有更好的發展,但是她唯一捨不得的就是何妍,我跟她保證我會對何妍像對我新生女兒一樣,她說她要考慮清楚再決定,我自然也就沒有逼她,只趁著那幾天跟何妍打成一片,婷珍的眼神漸漸有所鬆動,我自認我還是有那麼幾分眼力,她絕對開始動搖。於是酒會那天我跟她說,介紹幾個老闆給她認識,讓她多瞭解瞭解外面的世界,如果她覺得合適,我會資助她去其他任何城市甚至港臺或者外國發展,作為她退出的報酬。酒會到了一半的時候傭人下來說,何妍醒了哭著找媽媽,我上樓去哄了她半天也不見好,就抱著她下樓來找婷珍,但是找了一圈兒都沒見到人,後來我一個好姐妹悄悄跟我說,看見唐森那個王八蛋領著章婷珍朝後門走去。”
唐芳一口氣說了許多話,覺得口乾,端起面前的水一飲而盡,繼續說道:“我一聽這話就心知不好,唐森那個王八蛋是個什麼德行,我最清楚,他肯定是看著章婷珍有幾分姿色,動了色心,我怕他做了什麼不合適的事兒壞了我的計劃,急忙抱著小妍朝後面找去,走了半天才聽到後山山頂有聲響,等我跑過去的時候,章婷珍衣衫不整地靠著古樹,唐森正站在她面前,我跑到唐森身後拍他的肩膀大喊一聲:‘你幹什麼呢!’唐森嚇得手一哆嗦,我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真的我兩耳發麻,何妍更是連哭都沒哭完一聲就暈過去。看著章婷珍滿身是血地倒在樹下,我當時都嚇呆了,抱著何妍連話都不會說。唐森見狀朝我吼:‘你幹嘛突然出來,我本來是嚇唬她,你一出來倒好,嚇得我走火了。’我哆哆嗦嗦地說:‘你、你怎麼會有、有槍。’唐森不以為然,絲毫沒理會我,說:‘這下正好,你也省的多費心思,直接埋了吧!’”
唐芳還在繼續說:“我當時一想覺得也對,如果這件事鬧開,何寧新知道是唐森殺了他老婆,自然會遠離我,我費盡心機不就是為了弄走章婷珍嘛,現在既然不用我自己動手就解決了**煩,我何樂而不為呢!”
徐諾聽的直皺眉頭,這兩個人真不愧是姐弟,殺人都不會覺得內疚,不想再聽她說下去,打斷她的話問:“那麼久以前的案子,你究竟有沒有證據?”
“當然有!”唐芳露出一個詭異邪惡的笑容,“唐森當天穿的衣服,上面滿是火藥和血跡,按照現在的話說,應該還有他的皮屑組織是吧?這個證據夠不夠分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