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流亭聽得驚詫,不解的看著北辰容印。
“你不是想知道我孃親眼睛後面真正的秘密嗎?”
北辰流亭心理默然,的確他很想知道,很想她看看自己……可北辰容印這突然的話究竟是何意?
北辰流亭正疑惑間,就感覺到一股勁氣向自己襲來。
對北辰容印完全沒有防心的北辰流亭驚覺到北辰容印的然襲擊,趕忙回手去擋。掌心相對只在瞬間,北辰容印就被逼退了出去。
北辰流亭皺眉望向剛剛那一擊不弱的北辰容印,剛想開口,就驚覺不對。
然後,只看北辰容印勾唇露出一抹清寒苦澀的笑,抬起了自己的手。昏黃的燭火下,一根銀針在北辰容印的指縫間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你總是要毀在自己信賴的人手上,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學會防患?”
北辰流亭一驚,忙一低頭,卻見自己剛剛與北辰容印對決的掌心赫然一個血紅色的點。
待他去問北辰容印緣由,就覺心一陣麻痺,繼而麻痺感快速的擴散開來,直到淹沒他全部的意識前。
北辰流亭趴倒在桌案上,還用不解的眼神看著北辰容印。
“對不起……”北辰容印的聲音彷彿自天邊飄來,只一句對不起,彷彿訴說了無數的悽苦和無奈。
北辰流亭遊離的意識裡不禁輕嘆,猜忌?既然是自己信賴的人,又為何要去防範?即使這一刻,他都不相信北辰容印的舉動是為了傷害他。
——
南疆夏末的風總是帶著潮溼的霧氣,吹拂著枝頭粉色的合歡花,或綿軟拂動毛茸茸的絮狀花瓣,或將那些可愛的小花朵催落,跌下枝頭。
容輕羽站在合歡林裡,嗅著那似有若無的香氣,伸手接住一朵正好墜入她手心的花朵。
記憶裡的某個片段不禁浮上腦海——當時那朵合歡花也是跌落在誰的指尖,花色清麗出塵,卻敵不過那人的妖嬈魅惑。從那一刻起,這世間的所有事物,因為那個人而精彩,也因為他而失色。然後,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容輕羽知道再走過前面的那拱橋,就是約定好的西風樓了。
到了這裡,卻有些裹足不前的猶豫。
只因為這些花……她知道因為她來的那一年,正是江南合歡花開的最好的時候。所以,南宮悠雲記住了那一年,即使是百年之後,在這並不適合合歡花生長的地方,依然有它們的蹤跡。她不能回覆南宮悠雲的感情,但是那承載了百年寂寥的等待,始終讓她覺得難以負重。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皆不能面對。
告訴南宮悠雲真相,她該怎麼面對他僅有的五年光陰?
不告訴他真相,讓他繼續因為司空寅月而錯下去?
“容東主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容輕羽思緒糾葛間,這時低沉的聲音幽幽從遠處傳來,光憑聲音就已經可以探出本人功力的一二。
容輕羽站了少許,最終還是拾步往前,踏上小橋,踩著一地的絮狀花朵走向不遠處的小樓。
“輕羽,你別過來,這裡有埋伏!”正在這時,從小樓的方向傳來一聲驚喊。
容輕羽聽得一驚,司馬舞縈,她怎麼會在這裡?
司馬舞縈話音方落,便又消失,彷彿是掙扎著給出方才的警告,這會兒又被控制住,捂住了口鼻。
“話太多的人,本尊不喜歡,拉下去割了舌頭!”低沉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的開口,說起來那般輕易,吐出的話卻是無比殘忍。
“唔……唔……”期間又是掙扎的聲音傳來。
“等一下!”容輕羽趕忙喊,秀眉皺緊,站在樓下仰首對著樓上:“你直說吧,你究竟想怎麼樣?”
南宮悠雲聞言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