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企盼。
其實我對陸承北,是抱有小小的希望的吧。
儘管這只是在欺騙自己。
深呼吸幾口氣,等得差不多的時候,我的心一下變得沉重起來。
彷彿接下來,就要做人生的抉擇一般。
換換轉頭看向放在洗手檯上的試紙,視線接觸到的一瞬間,腦海頃刻一片空白。
兩道槓,很深的顏色。
拿起來又確認了好幾遍,如果我的眼睛沒有問題,那麼就是我肚子有問題了。
似乎還想掙扎一下,我記起之前新聞裡有說過,驗孕試紙驗孕棒也有出錯的時候。
不敢耽擱,我直接換了身衣服出門。
這次,我要去醫院做檢查。
醫院裡的人很多,我拿著掛號信默默在走廊和眾多或惆悵或興奮的待驗孕女子一起坐著等。
也許是因為太惴惴不安,我給笑笑打了一個電話。
她剛好中場休息,接起我的電話就漫不經心地說道,“程大秘,有何指示?”
因為職位的關係,現在笑笑都開玩笑地喊我程大秘,我已經習慣了。
“笑笑,現在忙嗎?”
“這是什麼話,你的電話,我即使在上播也得接啊。”
“你就貧吧。”
“好了好了不說笑,你今天不是不用上班嗎?怎麼,準備來給我加把氣?”
笑笑的心情似乎不錯,應該是今天的流量可觀。
我本來還想委婉地和她說我這件事情,以“我有一個朋友”諸如此類的話題開口。
但是一聽到笑笑的聲音,我一下就頹了。
根本,說不出口。
不想讓笑笑聽出我在醫院,我就隨便和她瞎扯了兩句,然後結束通話電話。
這時我才發現,出這種事的時候,我竟然一個可以商量的人都沒有。
也許也是我自己心裡這關過不去,所以選擇默默扛。
等得時間很長,但檢查總共不到十分鐘。
我還沒整理好衣服的時候,醫生就轉過來對我說了一句,“恭喜你,已經著盤了,不到一個月,這種情況還不能算穩定,接下來要多加註意。”
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我惶惶然若有所失。
大概是看出我並不怎麼興奮,醫生就沒再說什麼。
拿著單子走出醫院,今天的陽光有些大,曬得我頭暈。
我應該,怎麼辦呢?
這下,是實打實地懷孕了。
不到一個月,其實我也推算不出具體是什麼時候懷的。
我和陸承北滾床單的頻率,有時候很密集,有什麼又隔很久。
想了想,我沒有回笑笑那裡,而是去了我和陸承北的“家”。
也許心裡是想著在這裡可以等到陸承北,說不定我看到他的時候,混亂的內心能看到一線生機。
到晚間的時候,陸承北還真的來了。
他和往日一樣,沒有變化。
他當然不會有變化,因為他還什麼都不知道。
我默默做了飯,因為一直分神,有的菜淡了,有的菜卻鹹了。
陸承北肯定能吃出來,但是他什麼都沒說。
我沒什麼胃口,扒了幾口飯就放下了筷子。
老實說,看著陸承北,我內心十分糾結。
也許我不用告訴他,就像笑笑一樣,自覺地去流掉。
然而這是我的第一次,我到底是不忍心,而且我也覺得陸承北有權利知道這件事。
只是,我找不到開口的時機。
吃完飯,陸承北就麻利地滾去洗澡。
我發現他在這個家裡比在自己家還隨意,洗完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