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跟平時一樣，在房間裡繡花，我的陪嫁丫鬟冬梅一直陪著我，到亥時我感覺乏了，便洗漱更衣，躺在榻上一邊讀書，一邊等候相公回房。大約到亥時三刻，我見相公還未回房，便讓冬梅去書房，問他今晚是否過來歇息。大概一刻鐘之後，冬梅回來回話，說相公很快就過來，於是我便讓冬梅去廚房取湯藥……&rdo;

&ldo;你說的湯藥是不是那個起陽湯？&rdo;

謝蕙蘭俏臉微帶羞赧，頷首道：&ldo;沒錯，這起陽湯是回春堂的秘方，好不容易求來的，將那十幾味藥材加水煎服一個時辰，每日入睡前服用，便可起到壯陽補腎的效果。相公最近都在服用，已經用了小十天，效果確實十分好。&rdo;

&ldo;這起陽湯每日煎服的時間都是固定的嗎？負責煎藥的是誰？&rdo;

&ldo;每天煎藥的時間都固定從戌時末開始煮，差不多在亥時末煮好，趁熱服用。煎藥的有專人負責，就是廚房的丫環秋蓮。&rdo;

段明臣點點頭，示意謝蕙蘭繼續往下說。

&ldo;大約在亥時六刻，相公回房，冬梅退至外間，我親自服侍相公喝下湯藥。&rdo;

&ldo;沈大人是怎樣喝藥的？&rdo;

&ldo;那湯藥奇苦無比，相公從來都是捏著鼻子一口氣灌下去的。&rdo;

段明臣嘆了口氣，那樣子自然嘗不出酒味來了。

&ldo;我伺候相公洗漱更衣，藥效也差不多發揮出來，然後……然後相公便……抱著我上了床，寬衣解帶……&rdo;

謝蕙蘭素白的俏臉浮上一絲紅暈，羞澀的揉著衣角，似乎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段明臣觀察謝蕙蘭的神情舉止，感覺是女兒家自然生出的羞澀，沒有不安和緊張。

&ldo;夫人無須害羞。&rdo;段明臣道，&ldo;行房過程中有什麼你覺得跟平時不同的地方嗎？你是何時發現沈大人有異常反應的？&rdo;

謝蕙蘭頓了頓，似是努力回憶，然後才說道：&ldo;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相公好像身上作癢，不時的抓撓後背……&rdo;

這顯然是對酒過敏的反應，倒是跟施大夫的推斷相符，段明臣眼睛一亮，忙問：&ldo;冒昧問一句，你們行房的時候，是熄燈還是開燈的？&rdo;

謝蕙蘭妙目圓睜，似是受了驚嚇一般，紅著臉道：&ldo;自……自然是熄了燈的。&rdo;

段明臣瞭然，既然熄了燈，黑燈瞎火的辦事，自然看不出來沈君儒因過敏發出紅斑和豆豆。若是發現異樣，及時停下來，或許還來得及。看不見身上的異狀，而且男人又陷入情慾，不可能因為身上癢就半途停下來。

&ldo;夫人，請繼續說。&rdo;

&ldo;然後……大概過了一刻鐘，我發現相公的動作漸漸遲緩，呼吸變得非常急促。我以為他累了，便讓他停下來歇息，可是他好像已經聽不見我的聲音，緊接著，他的身體顫抖抽搐起來，喉嚨中發出痛苦的嗬嗬聲，我感覺有熱熱的水滴落到我的臉和脖子上，他整個人重重壓在我身體上，不動了！我驚慌起來，可是相公壓著我，令我無法起身，只能大聲呼喚冬梅，冬梅從外間跑進來，點亮燭臺，幫我一起扶起相公……&rdo;

謝蕙蘭的眼中露出驚恐，嬌軀微微發抖：&ldo;我們當時都嚇壞了，相公面色紫紅，雙目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