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街市中心處一家酒樓前,長鬚和尚大步走著。
“哼!那裁縫鋪屋頂的瓦都有些移動的新痕跡,先前……”長鬚和尚咧嘴一笑,“好小子,居然把我長鬚都玩了。”其實長鬚和尚從裁縫鋪後門離開時也向那屋頂張望了一眼,並沒見到人影,而且又著急秦朝的速度,這才匆匆追出,才追出沒多遠,就感覺不對,連一詢問人,根本沒見到小孩子飛奔的身影便又回到了原地,只是這麼一來,便完全失去了秦朝蹤影。
“傅思歸讓我幫忙看著兩人行蹤。”長鬚和尚大步走入旁邊酒樓,“沒想到這婦人和二王子都如此滑溜,這樣的高手,傅思歸這混蛋居然不事先跟老僧打個招呼,這下倒把和尚給難住了!”長鬚和尚吹著鬍子,他這盯著秦紅棉和秦朝的行蹤,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完全可以上前直接稟明,而後同行,可偏偏炫耀技術要鬼鬼祟祟的跟蹤,結果……
“店家,大塊肉,大碗酒端上。”
喝了聲,長鬚和尚便在酒樓那窗旁坐了下來,很快店家便將酒肉擺上了。
“不過,老和尚我這次做的事,一貨賣兩家,還真是不地道,有些見不得人。”長鬚和尚大口吃著肉,忽然眼睛一亮,衝那窗外一招手,“雲兄,這邊,和尚已經擺好了酒席。”
便見一道篙杆似的高瘦漢子一飄,從視窗飄了進來,‘啪’的坐在長鬚和尚對面。
“長鬚禿驢,人呢?”雲中鶴淡淡道。
“老僧被傅思歸那小子給耍了。”長鬚和尚重重嚼了一塊肉吞下肚,氣鼓鼓說道,“他沒跟老僧說段正淳的那個婆娘是個頂尖高手,老僧追了半天,不知怎麼讓她給發現了,不然,你以為老僧怎會有閒空在這裡大吃大喝?”
“你是說……”雲中鶴瞪著長鬚和尚,臉色冷青,“你把人跟丟了?一個婦人,一個十二歲小孩,你大名鼎鼎的長鬚禿驢都跟丟了?幾年不見,你這老東西越發不長進了。”
“呸呸呸!!!你雲中鶴少陰陽怪氣。”長鬚和尚一拍桌子,怒氣勃發,“老僧身手退沒退步,你可以自己領教,那婆娘和孩子賊精賊精的,別說是老僧,就你雲中鶴去跟蹤,也未必比老僧更強。”
“雲某追蹤手段自是不如你。”雲中鶴冷笑,“可論輕功,誰能甩開?長鬚禿驢,這次若不是你故意調開雲某,雲某說不定已經抓到那孩子了。”
“訊息是老僧賣給你們的,可是……老僧先答應了傅思歸,他沒回來之前,老僧理之所在不能讓你得手。”長鬚和尚淡淡道。
雲中鶴冷聲一笑:“長鬚禿驢,少說這廢話,雲某還不知道你,哼,這次既然你跟丟了,雲某隻好自己去找了,告辭!”腳一點地,又長又瘦的身子又飄了出去。
“老僧跟丟的,你能抓到?哼!”
長鬚和尚嘴角亦露出絲淡淡冷笑,又吃了三四塊大肉,便扔下一塊碎銀,砰的也跳出窗外,向著雲中鶴離去的方向大步追去。
時間一天天過去。
秦朝和秦紅棉被長鬚和尚這麼一弄,便走了遠路,遲了兩天才到大理,兩人只在大理呆了一晚,次日便離開匆匆趕往秦家寨。
二月二十六,離天龍寺開學只剩六天,那秦家寨通往天龍寺必經的繁華街市云溪。
“姑姑,去哪家?”
“這云溪姑姑可來過很多次,跟我來。”
一高一矮戴著大斗笠的兩道人影站在云溪中心大街的龔家酒樓前,這裡一左一右,街兩旁對門而立著兩家同樣招牌,同樣模樣的‘龔家酒樓’。
“這兩家看起來差不多,實際上左邊的上菜慢點,但精緻味道更好,右邊的上菜快,味道就差強人意了,今天都二十六了,我秦家寨去天龍寺報道應該已經動身了。”秦紅棉笑說道,“而云溪這條路是最快,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