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之後,眾人都帶著幾分醉意,陸陸續續起身告辭回去了。飯店裡漸漸安靜下來,只剩下大哥和彪爺還坐在桌旁,低聲交談著些什麼。大哥一臉認真,時而點頭,時而皺眉,似乎在和彪爺商量著挺重要的事兒。
過了好一會兒,大哥和彪爺才結束了談話,兩人相視一笑,起身朝門口走來。我們三人趕忙迎上前去,對彪爺說道:“彪爺,今天這聚會雖然出了點小插曲,不過總體還算盡興,咱們送您回去吧。”
彪爺哈哈一笑,擺了擺手道:“不用不用,哪能勞煩你們幾個小兄弟啊,我自己回去就行。”
大哥笑著回應:“彪爺,您就別客氣了,今天這一聚,大家都是朋友了,送您回去也是應該的,就當是咱們再一起走走,嘮嘮嗑唄。”
彪爺聽了,也不再推辭,點點頭道:“那行,那就勞煩你們了。”
於是,我們幾人陪著彪爺走出飯店,沿著街邊緩緩走著。一路上,大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說著這縣城裡的趣事,剛剛被藍貓·月半攪起的不愉快也徹底消散了。到了岔路口,彪爺停下腳步,朝我們拱了拱手說:“幾位小兄弟,今天多謝了,後會有期啊。”我們也趕忙回禮,看著彪爺的身影漸漸遠去,這才轉身往回走,心裡都期待著下一次的相聚呢。
正準備轉身往回走呢,我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一個身影,定睛一看,竟是藍貓·月半!只見他手裡攥著一把明晃晃的刀,臉上帶著扭曲的笑,猛地朝著彪爺衝了過去,那刀一下就捅進了彪爺的後背。
彪爺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啊”的一聲慘叫,身子晃了晃,差點摔倒在地。可那藍貓·月半根本沒停手的意思,又接連朝著彪爺身上狠狠捅了幾刀,每一刀都好似用盡了全力,鮮血瞬間就染紅了彪爺的衣服,在地上匯聚成了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
藍貓·月半乾完這殘忍的事兒後,臉上的笑意越發猙獰了,他還得意地看了看四周,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戰果”,隨後轉身快速跳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麵包車。那麵包車“轟”的一聲發動起來,揚起一陣塵土,疾馳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只留下受傷慘重、倒在地上的彪爺,還有我們幾個呆立在原地、又驚又怒的人。
我們幾人一下子回過神來,趕忙圍到彪爺身邊,大哥焦急地大喊著:“彪爺!堅持住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我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手指都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著,快速撥通了120急救電話,聲音帶著哭腔喊道:“喂!120嗎?這裡有人被捅了,流了好多血啊,就在……賢士路,你們快來救救他呀!”
二哥和江海山也沒閒著,他們一邊試圖用手捂住彪爺身上不斷往外冒血的傷口,想盡量止住血,一邊不停地安撫著彪爺:“彪爺,你挺住啊,救護車馬上就來,你一定能挺過去的!”
可彪爺此時臉色已經變得慘白如紙,嘴唇也微微顫抖著,氣息越來越微弱,只是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艱難地擠出幾個字:“那……藍貓……別……放過……”話還沒說完,眼睛就緩緩閉上了,整個人也沒了動靜,鮮血還從指縫間不斷滲出,染紅了我們的雙手,那場面別提多揪心了。
我們幾人急得眼眶泛紅,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大哥一邊用力搖晃著彪爺的身子,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彪爺!彪爺!醒醒啊!你可不能就這麼走了呀,咱們還有好多話沒說,還有好多事兒沒一起做呢!”
我也跟著大聲呼喊:“彪爺,你快醒醒啊,救護車馬上就到了,你一定要撐住啊,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們怎麼跟飛摩幫的兄弟們交代呀!”
二哥和江海山同樣滿臉焦急,他們的手還死死地捂著彪爺的傷口,可那血卻依舊止不住地往外流,兩人嘴裡也不停地念叨著讓彪爺醒醒的話,聲音都帶著哭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