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點燃,深吸一口,煙霧從他口鼻緩緩吐出。我也點上煙,尼古丁帶來的刺激感讓我微微眯起眼。江海山叼著煙,手指輕彈菸灰,笑著說:“今兒個真痛快!”大家相視一笑,在繚繞的煙霧中,盡情享受著這份青春的肆意與暢快。
不知過了多久,酒意與煙霧交織,大夥都暈暈乎乎的。大哥率先起身,腳步有些踉蹌,卻還是穩穩地伸手搭在二哥肩上。二哥晃了晃腦袋,咧著嘴笑,反手摟住大哥。我和江海山也趕忙湊過去,四個人勾肩搭背,歪歪斜斜地朝包間外走去。
出了包間,酒店走廊的燈光有些迷離,我們互相扶持著,嘴裡還哼著不成調的歌。好不容易出了酒店,夜晚的涼風撲面而來,卻也沒能吹散周身的醉意,我們就這麼搖搖晃晃地,繼續沉浸在這份微醺的快樂之中。
大哥眯著眼,在夜風中晃了晃腦袋,含糊地說:“不早了,我叫酒王帶幾個人把我們送回家,再讓他先把我們的車開走。” 說罷,他費力地掏出手機,在通訊錄裡翻找,好不容易找到號碼撥出去。電話接通,大哥大聲交代著:“酒王,快來……酒店這,我們幾個喝高了,開車送我們回去,再把摩托騎走……”掛了電話,他拍了拍我們,“成,等著,一會兒就來。”
不多時,夜幕中傳來一陣密集的摩托轟鳴聲,由遠及近。五六輛摩托如黑色魅影般疾駛而來,在酒店門口戛然而止。每輛車搭載兩人,清一色的酷炫裝扮,正是飛摩幫成員。
為首的酒王,身材魁梧,跨在摩托上,車燈的光勾勒出他硬朗的輪廓。他利落摘下頭盔,露出板寸頭,咧嘴笑道:“大哥,都安排妥了,咱送你們回去。”大哥醉眼朦朧地點點頭,口齒不清地說:“好,那就麻煩兄弟們了。”
酒王和飛摩幫成員扶著暈乎的我們坐上摩托。一路上,風聲在耳邊呼嘯,我半眯著眼,腦袋昏沉。不多時,車停在我家門前,酒王輕拍我:“到地兒了。” 他們將我攙扶下車,我腳步踉蹌地進了家門,一頭栽倒在床上,瞬間陷入夢鄉。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刺進眼簾,我緩緩睜開眼,腦袋彷彿被重錘猛擊,痛意如潮水般翻湧,宿醉的感覺強烈襲來。我忍不住呻吟一聲,抬手揉著太陽穴,試圖緩解這鑽心的疼痛,腦袋裡像有一群蜜蜂在嗡嗡亂撞,各種昨晚的片段也開始在腦海裡混亂閃現。
我眉頭緊蹙,雙手撐著床沿,費了好大勁才從床上掙扎著起身。腦袋依舊劇痛,每邁出一步都天旋地轉,只能晃悠著朝衛生間挪去。到了衛生間,我雙手撐著洗手檯,看著鏡子裡頭髮蓬亂、面色蒼白的自己,忍不住一陣苦笑。
我顫抖著開啟水龍頭,“嘩嘩”的冷水傾瀉而出。我雙手掬起水,猛地撲到臉上。刺骨的涼意瞬間蔓延,腦袋像被重錘敲醒,混沌的意識稍稍回籠。水珠順著臉頰滑落,我深吸一口氣,又重複了幾次,才感覺那股宿醉的迷糊勁兒稍微減輕了些。
我甩了甩臉上殘餘的水珠,腳步還有些虛浮地走出衛生間。環視一圈,發現媽媽不在家。我徑直走向那張略顯破舊的沙發,一屁股坐下,順手拿起手機解鎖螢幕。映入眼簾的是林悅發來的幾條訊息,“寒假作業有不會的問我。”緊接著是幾個憤怒的表情,“人呢?[發怒][發怒][發怒]” 我不禁嘴角上揚,揉了揉依舊有些脹痛的腦袋,開始思索該怎麼回覆她。
我窩在老舊沙發裡,腦袋彷彿被無數鋼針猛刺,疼得我直抽冷氣。強忍著不適,手指在螢幕上艱難戳動,回覆林悅:“抱歉,剛醒。有什麼事嗎?”發完訊息,我把手機扔到一旁,仰靠著沙發,緊閉雙眼,盼著頭疼能稍稍緩解。
手機“叮咚”一聲,林悅的回覆瞬間跳出:“寒假作業有不會的問我”。看著這簡短又帶著關切的話語,我那因宿醉而混沌的腦袋裡,不禁浮現出林悅認真的模樣。我再次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