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了。學長,我們談一下好嗎?學長,我有點事想和你說一下——”
好!就這樣說!
握住門把的手使勁一旋,“譁”地一下子開啟房門。
許志胤聽見聲響抬起頭。
他剛剛洗完澡出來,有點慵懶地坐在客廳,髮梢還是溼的,浴巾則很隨意地披在肩上。打著赤賻,小麥褐的膚色均勻,肌肉富有彈性,很有力感。
徐鐘意下意識吞一口口水,剛才喃喃自語了半天的話一下子全吞到肚子裡去。
“鍾……”看見徐鐘意出來,許志胤反射地就要起身迎向她,隨即他意識到自己的“衣冠不整”,怕徐鐘意不高興,又縮了回去。
徐鐘意霎時臊紅臉,慌忙背過身去。許志胤霎時受了傷,表情黑沉下來,以為她對他還存著大疙瘩。
可是到底是哪理不對了?他一直搞不明白。
難道是她和那個男生在交往了,所以才忽然對他冷淡起來?
這樣的氣氛真讓他有點受不了。
他願意為她做那麼多事情,甚至幫她洗衣服,她卻完全不懂他的心!
他都做那麼多了,她怎麼那麼遲鈍,還會不知道,一點都體察不出來?偶爾真讓他有點灰心!
尤其現在,她一見他就轉身背開那瞬間,那悶擊那麼重,他肉做的心簡直有點負荷不了。
他想喊她,嘴巴麻了,一時沒勇氣蠕動,掙扎了半天,最後還是頹然地悄悄退開。
而徐鐘意好不容易定下心,鼓起勇氣回頭時,卻很不幸地看見許志胤轉身退開時的背影。
她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原來的羞臊霎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張了張嘴,想挽留他,又遲疑住。
用什麼名目呢?
他又不是她什麼人!而且,她沒忘,他和洪心怡那含情脈脈的眼波追逐。
終究她咬咬唇,一句話也不吭出聲,眼巴巴看著許志胤背對她走開,並在他從客廳消失之前,猛地轉開身,快步將自己關進房間內。
許志胤聽見聲響反射地回頭,只見徐鐘意無情地合上她房門,留下冷漠的迴響。
裂開在他們之間的橫溝愈深又愈長,他覺得無力起來,無奈到極點。更加覺得受傷。被她當面狠狠拒絕得一瞼灰頭士臉似。
到底是怎麼搞成這樣的?
他無力地倚賴著牆邊,生茶色的眼珠說不出的落寞,飽受愛情折磨地望著徐鐘意那扇緊閉的門扉。
心痛起來。
然後壞起來。
昨晚沒睡好,一早習作課除鐘意便遲到,精神也無法集中,寫不出東西且老把敬語和一般用語搞混,最後隨便亂寫一通草草了事。
中午梅子找她一起吃飯她也沒勁,咬著漢堡像是嚼蠟一樣。偶爾還唉聲嘆氣。
“你怎麼了?”梅子奇怪。
“沒有。”徐鐘意懶懶地丟下只吃一半的漢堡。
“一定有。”她說“沒有”表示“一定有”。梅子自有偵測的一套。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既然沒有,你幹麼唉聲嘆氣又只吃了一半的漢堡?”
“我胃不舒服嘛。”這種事教她怎麼跟梅子說?她自己其實搞到現在也莫名其妙了,搞不清和許志胤的不對勁是怎麼開始的了。
“胃痛?那更有問題了。”
“梅子,你不要那麼神經好不好?”
“好好好。那下午的課你還上不上?”
“不了。”徐鐘意搖搖頭。
“好吧,我會幫你拿一份講義的。記得去買點藥吃,過一會就會好過一點。”
徐鐘意點頭。梅子把自己那份漢堡掃光,一邊進攻薯條邊聊八卦地笑說:“對了,這個你一定會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