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默的指腹沒有粉塵,可見陸之爵回京這段時間一定時常擦拭這張照片,把相框擺放回原來的位置
江默掃視一圈,屋內一塵不染,地板也是擦拭得反光
“打掃這麼幹淨還讓我來打掃,叫我掃空氣嗎”江默小聲抱怨,但眼眸滿是欣喜和好奇,這是他第一次走進陸之爵的生活,即使他現在不在身邊
以前他總是小心翼翼不敢靠近,甚至有些逃避,如今像一個小偷一樣偷窺陸之爵的私人空間,雖然是陸之爵叫他來的,但江默免不了心虛
對面是客房和書房,書房是重要地方,江默怕有一些機密檔案,要是洩漏就不太好了,所以沒有進去,客房很簡單,一張光溜溜的床,一個衣櫃,是個非常利索的房間
雖說房間很乾淨,但江默還是開啟窗戶通通風,在陸之爵家裡找了塊疊成豆腐塊的抹布,擦拭著沒有灰塵的桌子和櫃子,江默想著不能白來,至少得幹活
等江默打掃完就倒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腦子走馬觀花想著的都是陸之爵,從“歌舞昇平”幫他解圍到去搬飼料,幫母親找醫生換病房,督促自己要學習,去西北軍區前還跟自己告別……
“好想你啊”江默靠著這些回憶迷迷糊糊嘟喃著睡著了
…
門砰砰砰的響,力氣大到似乎要把門拍碎
“你們幹嘛呢?”李長庚的粗獷聲音從門外傳來
“警察辦案,請不要妨礙公務”一個身高矮小的香腸嘴大聲呵斥李長庚
“警察?有證件嗎”李長庚垂眸看著這個不到自己胸膛的圓潤東西,質疑的問同時後退兩步生怕他的口水濺到自己身上
“你瞎了?沒看見我們穿著警服?”香腸嘴瞪著那兩眼珠子,看起來更滑稽了
“你又沒穿警服”李長庚走在大門前,擋住這些人,面露嚴肅,聲音粗獷豪放,臉上的疤看起來更猙獰了
“便衣警察!耽誤辦案連你一起抓,滾開”香腸嘴仰頭衝著李長庚大聲呵斥
“你…”李長庚正打算說話,身後的門開啟了
“什麼事?”遲閻低沉的嗓音傳來
“陸一寒涉嫌囚禁毆打謝賢,我們是來逮捕他的”香腸嘴衝上來就喊
“證據呢?”冷冽的聲音傳來
香腸嘴看愣了,沒說陸一寒是個白嫩嫩的美男子啊,香腸嘴眼裡的情慾凸顯,就差流哈喇子了
陸一寒感受到一道噁心的注視,秀氣的眉心一擰,正要發作被一道女聲打破
“陸少爺能否先將我丈夫放了,家裡孩子還等著他”喬恩悅一身紅色旗袍,盡顯身材曲線,頭髮挽在後腦勺,插了一根木簪,倒是有些古典韻味
喬恩悅從幾個穿警服的男人後走出,先前叫囂的香腸嘴也側身給喬恩悅讓位置
“你是?”陸一寒明知故問,故作疑惑
“我是謝賢的妻子,我叫喬恩悅,我的丈夫昨日在謝家醫館上班後沒有再回來過,有路人聲稱是陸少爺毆打謝賢並帶走了他,我們母子三人在家裡等了謝賢一晚上,今日實在沒辦法才報警,還請陸少爺放了我丈夫,謝賢為你們謝家孤零零來京市打拼,希望陸少爺可別忘本才是”喬恩悅嗓音柔軟,搭配一身旗袍和楚楚可憐的姿態,確實讓路人憐惜,像是一個望眼欲穿等待丈夫歸來的家庭婦女
但陸一寒覺得此人風塵味極重,身上的一股奇怪的香味讓陸一寒有些不適,話裡話外也不是在找謝賢,而是想定陸一寒的罪,從道德層面到法律層面定陸一寒的罪名
“謝夫人多慮了,謝賢並不在我這裡,昨天我們確實有衝突,也是因為謝賢找了幾個打手不讓我進我家醫館,我沒辦法才還手,而且那幾個打手都送去警察局了,當時有很多人看到,可以做證,謝夫人不相信的話可以去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