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只想著趕緊到病房去看看段弘智的情況呢。
王倪風一般衝進病房,原本還算平穩的腳步在瞧見病床上段弘智的剎那,猛地頓住,好似被一股無形之力定在原地。
她的雙眼瞬間瞪大,眸中滿是震驚與心疼,嘴唇微微顫抖,想要呼喊弟弟的名字,卻像被什麼哽住了喉嚨,半晌才艱難擠出破碎的輕喚。眼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蓄淚,那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幾欲決堤。
她緩緩走近病床,每一步都似有千鈞重,目光緊鎖在段弘智淤青未消、纏著紗布的臉上,還有那露在被子外、有了很多傷疤的手。伸出的手在空中懸停了一瞬,似怕弄疼他一般,才小心翼翼地落在他肩頭,輕輕摩挲,聲音終是哽咽而出:“弘智,怎麼弄成這樣了啊……”淚水奪眶,簌簌滾落,打溼了床單,滿心的疼惜與怒火在這滴滴淚水中交織翻湧,她咬著牙,身子也因強忍情緒而微微發顫。
蘇染正守在病房裡,眼睛不時看向段弘智,滿心憂慮。突然,門被猛地推開,王倪裹挾著一陣風衝了進來。蘇染抬眼望去,瞬間就被眼前女子的模樣“釘”在了原地,不禁在心底暗歎,好一個御姐風範十足的美人!
王倪身姿高挑而曼妙,一襲修身的黑色風衣襯得她氣場十足,墨髮隨意地披在肩頭,幾縷碎髮垂落在白皙如雪的頸邊,更添幾分慵懶與隨性。眉眼間是掩不住的英氣,雙眸猶如寒星,此刻雖因泛紅的眼眶透著幾分楚楚可憐,卻絲毫不減那銳利鋒芒,高挺的鼻樑下,嘴唇微微抿著,自帶一種拒人千里的冷豔,又有著為親人揪心的溫情流露,果真是不負眾人所言,有未來惡系天王的風姿。
段弘智見大姐這般模樣,趕忙強撐起精神,臉上擠出一抹略顯蒼白的笑,開口安撫道:“大姐,沒事,放心吧,咱訓練家在外闖蕩,磕磕碰碰難免的,哪有不受傷的呀。”
不多時,蘇土、福爺等人也陸續趕到病房。段弘智瞧見他們,眼中閃過一抹欣喜,原本虛弱的聲音也拔高了幾分,興致勃勃地講起來:“我和蘇土師傅這段時間可沒閒著,每日刻苦修煉,學了好些對戰的技巧呢。還有啊,出發前我捕捉的那隻沼躍魚,在之前對戰裡成功進化成巨沼怪了,可威風啦,實力大增,要不是這次意外受傷,還指不定能在賽場上再立戰功呢!”言語間滿是自豪,試圖用這些好訊息驅散大家心頭的陰霾,病房裡的氣氛也因他這番話,稍稍有了些許暖意。
王倪眉頭緊皺,滿臉的擔憂尚未褪去,轉頭望向蘇土和蘇母,聲音急切又透著不容置疑的鄭重:“叔叔、阿姨,弘智這身體到底還存在哪些問題?醫生是怎麼說的,後續得咋調養,你們都跟我講講。等把這糟心事兒處理完,我打算直接帶他回安東,在那邊我能親自照看,也放心些。”
蘇染在一旁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滿心糾結,畢竟她對段弘智的傷情雖說了解大概,畢竟因她而起,現在又聽王倪要把段弘智帶走,又有些不捨得,又不知道說什麼,只能乾著急。
福爺面色陰沉,目光如炬,看向蘇土,語氣裡裹挾著怒火與探究:“老蘇,你跟我好好說說,對面那打人的到底什麼來頭?敢這麼無法無天,動我師父的孫子,哼,今兒個必須得把事兒弄個明白,絕不能輕饒了他。”蘇土趕忙將劉文家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知,提及他家的富裕家境、這些年仗著錢財惹的諸多事端,還有劉文那衝動莽撞、肆意妄為的行事做派。
蘇瑤站在窗邊,手指不停地在手機螢幕上敲打著,給葉落髮去一條條資訊,字裡行間滿是催促,盼著葉落能快些趕來,心裡想著多一份助力,多一個人出謀劃策,也好在這場棘手的糾紛裡,為段弘智爭得應有的公道,讓打人者受到應有的懲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