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付清,媽媽就跟你結賬!一言為定!”
“袁媽媽,那我還能不能提個小小的要求?”
“哎喲,君言啊,要是擱在別的姑娘身上,媽媽一準就是不準了,不過,誰讓媽媽就是喜歡你,就是與你有緣呢!你就說吧!”
“我想,我是想,等我拿到錢之後,回家去看看我爸爸,我想拿錢給我爸爸治病!”
“這樣啊!難得你是個孝順的孩子啊!本來呢,進了咱們這個怡春院就是不能再出去的,也是要與外面斷絕一切聯絡的,這些你都是知道的!不過,只要你明晚聽話,蕭將軍滿意,媽媽就依你!依你!”
“謝謝媽媽!”
“那你就歇著,媽媽還得讓人去張羅張羅,明日得把咱這怡春院佈置得跟新房一樣,還得下帖子大宴賓客呢!”袁嬌嬌說著,就扭出了我的房間。
第二日整個怡春院上上下下全都忙開了,嚴媽一早就帶著我去洗澡,然後就去剪頭髮去了。
等我回到怡春院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一進門,就看到院子裡貼著大紅的喜字,到處都掛著大紅的燈籠,院子正中擺著一張長長的條案,上面放著許多的賀禮,各式各樣,什麼都有,令人眼花繚亂,院子裡還擺放著十多張大圓桌,孫媽和幾個小夥計正在張羅著。
袁嬌嬌站在院子的正中,大聲地指揮著樓上掛喜幔的人:“掛高點,再高點,左邊上去點,右邊下來點!”
我剛想回自己的房間,就看到二樓,玉墜兒正靠在門邊哭泣著。
我不知道玉墜兒為什麼哭?就想跑上去問問。
袁嬌嬌看到了我,快步走到我跟前,摸了摸我新剪的短髮,道:“恩,是那麼回事,還真是個新派的洋學生,再把那身衣服穿上,就更像了!”
“謝謝袁媽媽!”我說完就準備上樓。
“哦,對了,君言,你今晚也住頭牌的那間屋子,我剛才已經讓孫媽收拾好那間屋子了叫玉墜回她自己的屋子去。”袁嬌嬌繼續說道。
我這才明白玉墜兒為什麼依著門哭泣了,她一定是因為離開了頭牌的屋子而感到傷心呢!可是,可是我並不想進入那間屋子啊!
我輕輕地走到玉墜兒跟前,扶住她的肩膀問道:“墜兒,你哭什麼啊?怎麼了?”
“君言姐姐,我這才剛搬到這個頭牌的屋子,還沒到三天,媽媽就要趕我走了!”玉墜兒說著就又抹起眼淚來。
“墜兒,你別哭,我去跟袁媽媽說說,就說我不要這個屋子,我就在我自己的屋子裡,我這就去!”我說著就要去找袁嬌嬌。
“你以為你去說就能成?姑娘開臉,給最好的房間,這是怡春院多少年以來定下的規矩,誰也不能破了這個規矩,那個鄉下妞被那個吳爺開臉的那晚,我金花不是也讓出了頭牌的屋子?怎麼輪到她就哭哭啼啼的呢?真讓人噁心。”不知什麼時候,金花也站在了走道里,怪聲怪氣地說道。
我回頭看了金花一眼,道:“金花姐姐,墜兒是心裡難受,咱們就別再說她了。”
“她難受,她那晚搬進去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還難受呢!”
我正要回金花一句,就看到袁嬌嬌一扭一扭地走了過來。
“你們可真是閒的發慌啊!還有空在這磨牙!我說墜兒,你怎麼還沒拾掇東西去你原來那個屋子啊?”袁嬌嬌似乎很著急,說話火急火燎的。
“媽媽,我可是才住進來啊!我能不搬嗎?君言姐都說她不用這個屋子了!”玉墜兒小心地,帶著祈求的腔調問道。
“我說墜兒,你怎麼就不聽話呢!媽媽都跟你說過幾遍了,我們怡春院的規矩一向都是將最好的房間騰給新開臉的姑娘的,你那晚還不是一個樣,更何況今晚來的可是咱們金陵城最最有名的蕭將軍,就連我袁嬌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