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就翻倍!我就稀罕你這口。聽說老闆娘過去還是怡春院的頭牌紅姑娘呢!”
“那是當然,想當年,我可是紅遍金陵城啊!伺候過多少大官闊少,若是那會,劉爺,您可是沒份啊!”
“所以,我才稀罕你啊!”那個劉爺說著,便伸手去摸金花的臉,金花輕輕一閃,躲了過去,道:“劉爺,您今日還有銀子嗎?”
那位劉爺這才尷尬地收回手去,道:“明兒,明兒我一定帶著銀子來!”
“劉爺,那您走好!我就不多送了!”金花說道。
那個被金花稱作劉爺的男人經過我的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摘下帽子,對我行了個禮。然後嬉皮笑臉地對我說道:“哎喲,這位娘子,生的好標緻啊!怎麼大爺好像在哪裡見過你啊?”
我慌忙轉過身去,不願意搭理他,用手遮住了臉。
可是那位劉爺卻仍舊圍著我打轉轉,嘴裡還不停地說著:“哎呀,我說小娘子,你別害羞啊!和大爺聊聊啊!大爺請你去看戲,如何啊?”
“你,你真是豈有此理,我都不認識你!”說完,我便要往前走。可是他卻攔住了我的去路。
萬般無奈,本來不想驚動金花的我,只好大聲地叫了起來:“金花姐?金花姐?”
“君言!君言?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嗎?”金花聽到叫聲,快步地跑了過來,一手將那位劉爺推到了一邊,然後用身子護住了我,道:“劉爺,您也是個場面上的人物,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一個弱小的女子,算什麼呢?”
“晦氣!真晦氣!原來你們認識!大爺我還當是天上下凡的七仙女呢!卻原來也是一路貨色!罷了!罷了!大爺我走了!”劉爺說完,戴上帽子,揚長而去。
“金花姐,總算是找到你了!”說著,我不爭氣的眼淚似乎就要流下來。
“快,快隨我進屋!今日見到你,我可是高興死了,我是做夢都想見你們呢!本來打算回怡春院去看看你和墜兒的,可是一來是我這兒忙,抽不開身,二來呢,是我不想見袁嬌嬌那個老鴇子。”金花一邊說一邊拉著我走進了她的茶社。
這間茶社的規模不算太大,也就是一座大院子的平房,院子打掃得很乾淨,還種著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花草,在這初春的季節裡,開著星星點點的小蘭花,散在草叢裡,很是優雅。
房子是青磚青瓦的那種江南很尋常的民居,若不是那飄揚的旗幡上寫著:“金花茶社”四個大字,恐怕沒有誰會想到這裡是一個窯子,而且還是一個下等的窯子。
“喲,金花姐,來客人了?”這時從屋裡又走出兩個打扮得極為妖嬈的年輕姑娘,衝著我問道。
“槐香、桃香,你麼倆過來,我給你們引見引見,這可是我在怡春院裡的好姐妹,她可是怡春院現在當紅的大頭牌,要不是這次她特意過來看我,你們這輩子都別想見到她。”
“是嗎?金花姐,那她就是您經常跟我們提起的那個君言姑娘了?”那個被換作槐香的小姑娘說道。
“什麼君言姑娘?這君言姑娘也是你們叫的,你們還不趕緊叫姐姐?”金花嗔怒地說道。
“是!君言姐姐!君言姐姐好!”兩個小姑娘乖巧地叫著。
“都別客氣了!打擾你們了!”
“哪裡的話,君言姐姐,你來了,我們掌櫃的就開心了,她可是日日在我們面前唸叨你的名字呢!說是我們如果能有您的一半出息,那可就能掙大錢了。”槐香心無城府地說道。
我不好意思地看了金花一眼,金花瞪了一眼槐香,說道:“還不快到路口拉客去!嚼什麼舌頭根子?”
兩個小姑娘吐了一下舌頭,然後拉著手,快步走出了小院的門。
“君言,走,屋裡去!”金花拉著我走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