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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到了胭脂的跟前,可是胭脂卻仍舊躺在床上,不肯坐起來。

“君言,你去把胭脂扶起來,讓她喝藥,不喝藥,這病怎麼能好呢?快!”袁嬌嬌命令我道。

我趕忙走到胭脂床前,伸出雙手攙扶起胭脂,然後用我的後背頂著她,使她能夠坐住。

嚴媽將湯藥湊近了胭脂的唇邊,可是胭脂卻不張嘴。

“胭脂,忍著點,藥都是這樣苦的,不苦哪能治病呢?快喝,喝下去,並才能好啊!”嚴媽說道。

胭脂不言語,也不張嘴。

嚴媽側過頭去看著袁嬌嬌,我們大家誰也沒有料到的是,就在嚴媽側臉去看袁嬌嬌的時候,胭脂突然伸出手,將嚴媽端著的碗打翻了,因為嚴媽是一點防備也沒有,那黑乎乎的湯藥潑灑在被子上,碗落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碎成了好幾片。

我和嚴媽都驚呆了,只是呆呆地望著胭脂,可是胭脂卻像沒事人一樣,眼睛望著天,也沒有什麼表情。

片刻的沉寂過後,袁嬌嬌衝到了胭脂的床前,厲聲喝道:“胭脂,你別不識好歹,看來你是存心步喝藥了,剛才的那碗藥怕也是你故意吐出去的,胭脂,這都是你自找的,你可別怪我袁嬌嬌心狠,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怕是不會聽話的!”

我和嚴媽都知道袁嬌嬌說的“給點顏色”是什麼意思,那就意味著胭脂又要捱打了。

“袁媽媽,您就再饒胭脂一次吧!我再去熬藥,我這就去!您別打胭脂了,她還在發燒呢!”我哀求著。

“不是我要打她,是她自己找打的啊!你就算是再給她熬一碗湯藥,也架不住她打翻快啊!她是渾身的骨頭都發癢呢!”袁嬌嬌惡狠狠地說道。

嚴媽幾次都想張嘴幫著胭脂說話,可是看到袁嬌嬌那生氣的樣子,便沒有發出聲音。嚴媽也是好不容易才被袁嬌嬌又重新留下的,她當然也得為她自己的生計著想了。

袁嬌嬌看了我們幾個一眼,然後走到門口,撩開門簾,對著外面喊道:“錢坤?乾坤?”

隔了一會,錢坤才揉著惺忪的睡眼跑了進來,迷迷糊糊地答應道:“掌櫃的,來了,來了!您吩咐!”

“把那個死Y頭綁了,拖到廚房去,給我接著打!真是氣死我了!”袁嬌嬌的臉黑沉沉的。

“是,掌櫃的!”錢坤一邊答應著,一邊就像拎著個小雞子似的,將胭脂從床上拖了起來,然後往廚房拖去。

“袁媽媽,求求您,別打了,別打了,會把胭脂打死的!她還病著呢!”我跪倒在袁嬌嬌的面前,苦苦地哀求著。

“病?她有病還那麼大的力氣,不是欠打是什麼?你們誰也別求了,求也沒用,今天要是不把她給治服,那我這個‘怡春院’還怎麼開下去?”袁嬌嬌說完,就憤憤地走了出去。

我和嚴媽也跟著走出了房間,想去廚房看看胭脂,走在前面的袁嬌嬌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我們一眼,說道:“都快天亮了,你們不打算睡覺了?君言,你還趕緊上樓去?”

我無奈地往樓上走去,可是我的心卻一直都還記掛著胭脂。我故意放慢了腳步輕輕地往樓上挪動著。

夜,沉沉的暗夜!黎明前的夜是這般的寂靜和冷漠!樓下廚房裡傳來了雞毛撣子揮舞的聲音和袁嬌嬌的罵聲,還伴著胭脂聲聲低低的呻吟。

我無心回屋去歇息,便瞧瞧地走到金花的屋門口,輕輕地敲著金花的門,小聲地叫著:“金花姐,開開門,開開門啊!我是君言,你快開門啊!”

隔了一會兒,屋裡傳來了金花的聲音:“是君言啊!怎麼了?你怎麼不睡覺啊?”隨即,門被開啟了。

“金花姐,你趕緊想個法子吧,胭脂又被拖到廚房去了,正在捱打呢!快想個辦法救救她啊!她還在發燒呢!”我還沒進門就著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