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自己做了很多無法理解的事情。那可能是自己,也可能是另外一個自己,或者說是前世的自己?
我覺得我的想法很荒謬,但是我就是突然想到了這裡。神仙神仙,既然連神鬼都出來了,轉世一下有什麼好奇怪的。
是的,我必須讓自己的思想改變,變得可以從這種不可思議的角度來思考問題。既然已經是事實,如果我還不能適應,固執的不肯相信的話,那麼我就已經失敗了。
那麼,假使那三年中是另外一個自己。那個自己又做了些什麼事?彥雪口中的父母兄弟是這個我的父母和弟弟,還是另外一個自己的?
彥雪口中的玉兒又是誰?說是救我,又為什麼只是封印我的記憶,不,應該是封印了另外一個自己……
這是為什麼……
我覺得我很久沒有這樣頭痛過了。就算在再困難的時候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頭痛過……
彥雪說的話又有多少是真的,不過看他那樣子倒真的是恨自己入骨了。但是我不喜歡坐以待斃,雖然我還沒想出有什麼好辦法能脫身,可還不到絕望的時候。
我現在有件事情必須要弄清楚,就是家人的情況了,希望不會像自己一樣糟糕。我的生活,我的世界,我從來都不是一個人。所以我要考慮到一切可能發生的狀況……
胸前的傷口痛的我咧了咧嘴,柳玥那個小混蛋沒有我在旁邊罩著不知道要惹多少麻煩出來的,他只會給自己添麻煩。
昨天,不……三年前的昨天他還和城西的孫老大搶馬子。害得我這個做大哥的不知道為他收爛尾麻煩了多久。
還有爸媽,沒有我這個大兒子幫忙的話估計要多操不少心了。而且爸爸一向身體不是很好,都三年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想了半天,我覺得很洩氣……
而悲哀的事,我最擔心的還不是這些,而是……不要像彥雪所說的那樣。那樣我會恨死那個用我身體的人,不管那個人是不是自己。
彥雪至少這點說的對,那是天理不容的。
血好像漸漸冷卻下來,凝固下來。我動了動自己的手指,然後是手臂……
我可以動了。但是我不敢動作太大,我不清楚觸動那個的界限是什麼。我可不想又像剛才那樣動彈不得的躺上半天……
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一頓一頓的。我捂住胸口,一點點的撐起身子。坐起來,先是看了看彥雪出去的那扇門,應該是到客廳的。按這個格局來,旁邊的門裡應該就是衛生間。
我需要清洗一下,彥雪不是說我還是肉體凡胎的嗎?我滿臉黑線,不管是什麼體什麼胎這種傷不處理也是會死人的吧。
光從這點來看,我覺得彥雪很可能就是想整死我!因為只要不給我治療就可以了……
還好地上是有一雙拖鞋的,這樣我就不用光著腳在滿地玻璃碎片的地上走了。
兩米多的距離我走了五分多鐘,不過值得慶幸的就是那裡確實是衛生間,而且很正常,水和毛巾也都有。
我自嘲,本就應該是這樣吧。難道是打擊太大了?我都神經兮兮的快以為所有的東西都不正常了……
手捏住衣領就打算把衣服往下扯,忽然動作一頓,想了想拿出架子上的白毛巾咬在嘴裡。
深吸一口氣,我閉上眼睛拉住領口一鼓作氣的往下一拉。‘嘶嘶’的撕破布的聲音裡還夾雜著微小的皮肉撕裂的聲音……
胸前的衣服全部被扯開,眨眼的功夫我滿臉冷汗,下顎用力的收緊,才避免自己痛撥出來。
鏡中的自己眉毛微微的簇起來,睫毛輕輕的顫動,好像也在痛的顫抖。漆黑如墨的瞳孔看著鏡中的人,胸前的傷口觸目驚心。
從肩膀到小腹的刀傷深得幾乎到骨頭裡,肉向外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