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笑也會心情大好,見到他發愁恨不得替他擔當,也沒什麼吧?”
長恭只想兄弟也是這樣,撓頭又道:“可能也沒什麼。”
袁士祺更喜,接著道:“那為了他,我便是死也不怕,當然為了國家,為了大人我也不怕送死,可是其中又不大一樣,”說到這裡,袁士祺說不下去,一時不知該怎麼形容才好,只抓耳撓腮去想,道:“就是為了大人我可以甲冑在身去死,為了他我可以什麼都不穿光著身子去死。”
長恭奇,打斷道:“誰要你光著身子送死?”
袁士祺急道:“我是打個比方,意思就是……”到底是什麼意思,卻又說不上來,長恭還真是很難明白,不過漸漸有些理解他的感受。袁士祺又道:“更嚇人的是,昨晚我和他說話,突然就覺得他很可愛,心跳得厲害,只想和他親近。這是不是隻是一時犯了糊塗?”長恭不作聲了,這袁士祺比他還糊塗,早這麼說也不用費這麼多事了。只有路面竹影凌亂,耳中風吹竹葉的聲音不絕入耳,袁士祺盯著他瞧了半天,終於洩氣,苦了臉道:“那就是了?”又是掙扎,只像是和誰爭辯一般,道:“其實,大人有沒有覺得他跟別人好像有些不大一樣?比如說他很愛乾淨,雖然我從沒見過他洗澡,可他身上一點都不臭,還有,我都沒見過他剃鬚,他還很會縫補衣裳,他……”一口氣說到這兒頓住不再說了,只低了頭瞧著地面石子,可憐兮兮地道:“總之是我有毛病。”
長恭倒並不覺有什麼,他向來以為愛慕無罪,只是見原本活蹦亂跳的將軍現在變成這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便覺有些同情可憐,道:“你最好跟花將軍說個清楚。”
袁士祺嚇了一跳,忙道:“不能讓他知道,我怕連兄弟都做不成了,不對,誰都不能知道,除了大人,大人你不會取笑我也不會瞧不起我,別人就說不定,不然以後教我還怎麼在軍營立足?你要替我保守秘密。”眼巴巴望了長恭,神色懇切得很,顯是當真懼怕。
長恭便轉而道:“那你想要調營,是不是覺得會影響到軍務?”這一點不由他不重視的。
袁士祺正要說話,忽然除風吹竹葉外,石子路面傳來匆匆腳步之聲,袁士祺臉色一變,跳起來便要逃走,長恭又奇,問:“幹什麼?”袁士祺只好站住,滿臉通紅慌張道:“是他來了。”長恭便不再攔他,只道:“你再想想清楚,要不要調營等我回來後再說如何?”
腳步聲已近,袁士祺只來得及說個‘好’字,便匆匆沿屋前階飛奔逃走,拐彎繞到屋後去了。來的果然是神采奕奕的花木蘭,滿臉喜色,似有什麼喜事,思思也跟在身後,也是笑吟吟的,瞧了袁士祺跑走的背影,臉上更有笑意,瞟了花木蘭一眼,先問長恭:“那是袁將軍麼?怎麼跑得那麼快?”
長恭道:“是袁將軍。”也望了花木蘭笑笑,卻見花木蘭似是微窘,臉有些紅去看思思,思思也正笑眼看他,二人目光相對,似有深意。長恭瞧在眼裡便是一怔,只想,一路上只知他們言語投機,難道並不止這麼簡單?不由凝了笑容,忙轉而問花木蘭:“你有什麼事?”
花木蘭回過神,喜道:“稟大人一個好訊息,剛才接哨兵快馬來報,突厥木杆可汗病逝,他弟弟佗缽可汗繼了汗位。”又道:“新汗初立,看來至少今年咱們北疆可以無憂,咱們雖然不怕他,但現在不用南北疲於征戰,也省心不少。”
長恭聞言亦是大喜,省卻這件煩心大事,心裡確是一陣輕鬆,笑道:“果然是好訊息,這一年來將士們太過辛苦疲累,正好可以趁機休養,恢復精神。”他聽到這個訊息,首先想到的便是已經勞累一年的將士可以得到休整。花木蘭便道:“大人愛護部下,咱們都願為大人誓死效力。”他所言倒是真心,並非奉承,但長恭作為軍中主帥聽在耳裡自然覺得比較順耳舒心,木蘭又問:“大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