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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三師父以為,這背後支使之人是誰?”斛律光便也聽住。

相願道:“我本來也是苦想不通是什麼人要殺你,後來得知太尉亦遭行刺,倒猜到一人。你們看是不是?”說著又道:“我以為不是宇文護,便是宇文邕。”卻自去年底到今年初,北周舉國大軍來犯,被狼狽趕回,只怕是尚咽不下這口氣,且北周如今有野心入侵北齊,但有段韶、斛律光、高長恭這幾人在,卻是無從下手,只怕便是明打不行,便來暗殺。殺了他們兩個,北齊便是失掉柱石了。

斛律光、高長恭聞言點頭,皆覺果然如此,且都已可認定便是宇文護,因他們知道宇文護便是最喜結交培養這些稀奇古怪的武林人士,這事卻是相願所不知道的。只是卻也不知怎麼被宇文護結識了越女劍的傳人。

如今即然不便派兵,斛律光便同高長恭商議道:“你瞧現在怎麼辦?”因這刺客在高長恭府上也殺了人,又不知長恭親隨的生死,因此該如何處理,他便也要詢問高長恭的意見。長恭本來急著捉拿刺客,便是要查清他們的身份來歷,何人支使?如今都已猜出個大概,且又和斛律光同樣讚賞刺客的劍術武藝,倒不是存心想加害,因此只道:“二師父做主就好。”

斛律光點一點頭,縱馬入林,只氣入丹田揚聲道:“兩位前輩聽我斛律光一言,我敬你們一身武藝,出自名門,今日咱們就此罷休,再不追究,你們都是有德的世外高人,若是斛律光和高長恭做了什麼大不違大不恥的事,令你們前來行刺,咱們自是無話可說,只有景仰,若是你們受利益所驅,為虎作悵,當真是自毀千年名節,令人扼腕。”他這聲音聽起來並非高喊,但用氣息催出,自在林中一波一波遠遠傳出,傳到每一處所在,話音真摯坦然,並無譏諷之意。頓了一頓,又道:“我瞧你們的女徒弟性命垂危,需要儘快止血救治,我留下傷藥在此。”說著往身上一摸,今天卻沒有隨身攜帶他們軍中特製的創傷特效藥粉,身後親隨見到,早有帶了的取出呈上前來。斛律光接了扔在草地,又揚聲道:“你們若再來尋我,我隨時候教,咱們後會有期。”說完,方收了氣息,只低聲令隨從道:“備兩匹馬拴在這兒。”方自出林,又對高長恭囑道:“你今後自己要當心一些。”如今即沒捉到這一撥刺客,又不知宇文護還有什麼後著,自有如此叮囑,高長恭應了,亦道:“師父也要多多保重。”二人便不再搜尋刺客,只帶了人回返。

田弘在身旁相隨,只興沖沖問道:“長恭大人,聽說就要往青州,屬下們都著急,什麼時候動身?”

高長恭笑道:“你們訊息倒是靈通。回去下令準備好,不用等我,現在馬上起程先走,和慕容將軍、韓將軍他們到樂平郡會合,再等我通知。”田弘應了,又想起一事,只抱怨道:“那個陽參將以前是否曾得罪冒犯過長恭大人?每日都要問我數遍,問大人打算什麼時候處置他。整天纏了我問,煩也被他煩死了。”十六正在身後聽到,也道:“他也問過我幾次,問大人提起過他沒有。”因見高長恭臉色茫然,已全不記得這事了,便又道:“這個叫陽士深的參將數年前曾告過大人御狀,說什麼貪受朝官錢財,令大人免了半年的兵權官職。現在撥到咱們營裡,不知大人要怎樣報復,因此提心吊膽,每見到屬下便要問一次。”高長恭聽了,他何曾把這事放在心上?再加上當時陽士深所告也是確有其事,證據確鑿,並非汙告。只道:“我本來就沒有這個意思啊。”

田弘便要領了袁士祺、花木蘭告退回營準備起程之事,只是相願正在跟花木蘭說話,正含笑相問:“不知花千戶可曾成家娶親?”

花木蘭沒想到他會問這個,臉微微紅了,只道:“相先生,屬下十五歲便參了軍,尚未成家。”見相願說話時笑笑的,問這些話似乎另有含義,便有些害羞,只忙同田弘、袁士祺告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