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抱一抱她安慰,問道:“別怕,來的可是官兵?”
少女點頭道:“他們在房裡搜過,還問我話,形容模樣正是公子,”頓了一頓,她只當高肅是逃犯,又道:“我騙了他們說沒有見過你。”卻望了高肅憂慮問道:“現在怎麼辦?”
高肅便也覺不妙,這個時候他已經違了聖旨,如果是自己親隨部下出來尋訪,必定是私下裡悄悄進行,聲勢越小越好,官兵這麼明目張膽尋拿自己,莫非自己現在當真已被通輯死罪?倒也怕不來這許多,他深知官兵習性,既然這裡已經大搜過,卻是沒有這麼勤快短期內會再來搜查,暫時可得安全,瞧這少女發抖害怕,只笑道:“你不必害怕,我便是掉了腦袋,也可保你一家一生富貴。”
少女聽了愈加臉色蒼白,反哭了起來,急道:“求公子不要說掉腦袋的話。我不要富貴,只要公子好好活著。”高肅只想,雖然現在太后、二叔未必想殺自己,只是這個二叔若是發起酒瘋來是不認人的,便不可以常理揣測,只怕是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只是見這少女一番痴情,倒也為她所動,正要安慰,卻又聽窗外道:“沈大娘在麼?”少女忙一邊拭淚,一邊答道:“王大娘,我就來。”方依依不捨的離了高肅懷裡,又小聲道:“公子不要死。”拭著淚出門去了,外面傳來搬東西的聲音,那王大娘邊動手收拾,邊說:“你這裡也被搜啦,我家裡剛才也搜過了,翻得一團糟。沈大娘又不在麼?”
高肅在房內聽到,只想,我便是住在這也沒見過什麼沈大爺沈大娘。那青衣少女也去收拾東西,回道:“嗯,我娘和爹出門去了。”
王大娘又問道:“就是來捉他的麼?”少女忙噓了一聲,那王大娘便壓低了嗓子又連聲問道:“他還在這裡沒被捉走?他到底是什麼人?”聲音壓得極低,只是高肅練武之人,耳目較一般人靈敏,仍是聽得清清楚楚。顯然這王大娘是知道自己在這裡的,少女也是小聲,卻是歡喜慶幸道:“幸虧剛才公子出門去了,躲了過去。”
王大娘又道:“只怕躲過這一次,躲不過下一次,我聽說查得可嚴了,城門都封鎖了,一個一個人對著畫像瞧,路邊牽了四五十條大狼狗在找。一家一戶挨著搜查,盤問。”
少女急了,悄聲道:“王大娘你千萬不要說出去,張老爺家的繡屏我不收你錢了。”
王大娘生氣道:“這孩子,跟我說這話,你不當我是你大娘了?我早把那些官兵騙過去了。我只是擔心你,別走上你苦命的娘那條路,他是什麼人你都不清楚,這種人靠不住的。”
高肅這話有些不懂了,這少女的娘只聽說每天都跟她爹出門了,似乎好好的,又怎麼苦命了?那少女只低聲道:“他是什麼人又有什麼關係?”
王大娘只是恨聲道:“傻閨女,跟你娘一樣傻,真是天生的一對傻母女。”少女不作聲,埋頭撿拾東西,似是認了,王大娘又道:“你娘生病了,想喝鮮魚湯。”
高肅愈加不懂了,她娘不是跟她爹出門了?怎麼又生病了?只聽見少女忙道:“現在有魚賣麼?再貴也沒關係?”
王大娘道:“我早瞧過了,現在這種天氣,江上的冰都沒化呢,哪找魚去?我那還有小半條鹹魚,等下蒸好了給她送去。”少女便又不作聲了,半晌東西撿拾得差不多了,王大娘又道:“素和公子的雪中猛虎繡屏怎麼辦?他可是會催上門的。”
少女道:“那個還要修補,只好求求他再多給兩個月時間。”
王大娘道:“我瞧他不會等,定是要拉你抵債,他看中的可是你這個人,按說素和公子就很不錯,年紀輕,生得也是漂亮,又有錢財,倒可與你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