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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來如此。只瞧獨孤氏如何做法。見她將融化的藥液趁熱用畫筆沾了,道一聲:“得罪大人了。”便往他臉上塗劃,高長恭甚是不解,問:“什麼東西?”伸手便要去抹,獨孤氏忙一手擋了,道:“大人的手千萬別沾,要不然便拉不了弓,握不了刀了。”長恭一聽這話嚴重,不敢再用手,只問:“塗了這個會怎樣?”獨孤氏微微一笑,道:“大人等一下照一照鏡便知道了。”

高長恭便不再問,只靠在椅背任由她上藥,卻想妝病進京面聖也罷了,怎麼還要提出辭官?忽地想到一事,心便是一沉,對相願疑問道:“難不成,我兄弟喪命跟我有關?”想到這事,卻是連聲音都發抖了。

相願一時不語,他其實早就看明白其中因果,如今皇上高湛只怕是深感已經到了二十六歲‘高齡’,按照高家人的壽命來說,活得差不多了,是時候打算將來的後事,準備為太子鋪路了,在皇上眼裡,對太子最有威脅的如今只怕便是領兵的長恭,然長恭對高齊來說又至關重要,一方面要用他,一方面怕他得勢,便只從他兄弟下手,滅他羽翼,令他勢單,河南王、河間王、安德王只因與他親近,便慘遭了這橫禍,趁長恭離京之時,被皇上快刀欲一一除之。然相願雖早已想到,只是怕長恭知後未免難過,一直沒提出,此時見他問到,只道:“我想,一則是怕你們兄弟勢大威脅到太子地位,再則河南王本是長子長孫,河間王是嫡長子嫡長孫,皇上自然深忌之。再加上和士開從中挑撥,便有了這殺身之禍。”

獨孤氏已經上完了藥,鄭氏、沈氏聽到高長恭要為了兄弟赴京的事也趕了來,見到高長恭便是驚呼,沈氏忙上前問:“大人,你覺得怎麼樣?痛不痛?”便伸手來撫他面頰,顯然是他臉上已經發生了變化,高長恭只抓住了她手道:“別動,小心拿不了針線。”

獨孤氏瞟了他一眼,道:“你不用緊張,現在藥水已經滲入肌膚,不妨事了。”這話略有酸意,只是他們都熟,知道這是她個性使然,並非針對高長恭和沈氏。她說完,去取了個銅鏡來,微笑道:“你自己瞧瞧,是什麼樣子?”

高長恭只隨意一瞧,看見鏡中一個陌生的豬頭,便是一怔,本來不管什麼樣子他是不大在乎的,現在也沒有這個心情,只是這模樣太過古怪,倒不由打量起來,面目腫脹肥大異常,把眼、鼻、嘴都擠住了,他自己雖然平常不大照鏡,但總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有美貌之名傳聞世間,此時鏡中看到的便是一個全不認識的豬頭樣的人。也不由問一句:“這是誰?”最神奇的是,面孔腫脹如廝自己卻毫無知覺,卻不想那小小藥丸能令臉變成這副模樣,便也難怪億羅說手不能沾了,若手指也這般腫大得猶如十根蘿蔔一般,自然是拉不得弓,握不得刀的。

鄭氏、沈氏尚自關心,獨孤氏隻眼有笑意,望了相願道:“這個樣子怎麼樣?”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9 章

相願也是目瞪口呆,道:“我只說要他症狀顯在臉上,一望而知便有疾恙,這倒確是一眼便能看出來的。”沈氏只是擔心詢問,道:“大人,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高長恭笑一笑,只見鏡中那豬頭咧一咧嘴,忙先揮手道:“拿走,拿走,”不肯再照鏡子,方讚歎道:“這靈丹妙藥好生神奇,我竟絲毫不覺痛癢。”又怕嚇到幾個如花似玉的夫人,只道:“你們也都回房去吧,”便要起身,鄭氏忙道:“我還有話要對大人講。”相願自也知道,如今高長恭的幾個兄弟陸續被皇上所害,高長恭卻正要因此事上京,可以說是以身犯險,幾位王妃自然多有擔憂,因此特意趕來送行,有話要囑咐。便只先告退出去,備馬等候。

鄭氏只鄭重道:“大人,我只有一句話,請大人千萬記得,妻子兒女都在家裡等你回來。”

高長恭也知她們擔心,慰道:“我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