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便還只剩最後一枚……”

沐沉魚心中一動，緊接著又問道：“那大師可知那最後一枚的所在位置？”

長眉老僧點頭，神情悽苦，道聲佛號道：“阿彌陀佛，最後那枚碎片不在別處，正在後山地牢之中……”

說罷，長眉老僧突然轉身，朝九層快速而去，眨眼消失不見。

謝牧剛要去追，卻突然察覺沐沉魚瘋狂扯動他的衣袖，耳邊同時傳來陣陣急促呼喚聲。

“謝牧！！”

“快醒醒謝牧！！”

謝牧猛地睜開眼，只見到沐沉魚那張精緻容顏上滿是驚慌，像是發生了可怕事情一般。

“我……又睡著了？”謝牧試探問道。

沐沉魚點頭，旋即疑惑道：“你為什麼說又？”

謝牧沒有回答，轉而又問道：“我猜，你一定沒見過那個長眉老僧吧！”

沐沉魚一頭霧水，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謝牧。

“你再說什麼？”

謝牧暗自點頭，心道：“與那悲止大師一樣……這悲涼寺真是處處透著古怪，這些千年之前的人物為何總與我交流呢？”

“這悲涼寺又藏著怎樣的秘密呢？”

帶著疑惑，謝牧攤開手心，兩枚功德蓮臺碎片安靜而臥，泛著點點熒光。

望著謝牧掌心之上那兩枚從沒見過的碎片，沐沉魚驚呼道：“你從哪裡找到的？”

謝牧微微一笑：“我要告訴你，是有人託夢送我的……你信嗎？”

沐沉魚白了謝牧一眼，旋即突然喃喃低語道：“你說的……我都信！”

……

悲涼塔高九層，塔身自下而上收束，一層小過一層，到了九層空間就更小了，勉強只能容下一人。

登上九層，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蒙了灰的蒲團，和幾部翻開的經藏古卷。

拾起古卷翻看幾眼後，謝牧鄭重將古卷放回原處，然後便下了樓。

臨下樓時，謝牧偶然在角落裡發現一道絲囊。

謝牧微微驚訝。

“這是……蛇蛻？！！”

看到蛇蛻，謝牧不禁聯想起自毒蛟處得來的那枚大心劍訣。

“難道，那部大心劍訣便是被毒蛟從這裡偷走的？”

帶著一絲疑惑，謝牧走下九層，迎面正碰見沐沉魚一臉驚喜而來。

“塔門……開了！”沐沉魚激動道。

謝牧點頭，隨即問道：“小九呢？”

話音剛落，自一樓陡然傳來一道凜然劍意，直破蒼穹！

謝牧與沐沉魚對視一眼，齊聲笑道：“小九醒了！”

……

一樓角落裡，王重陽周身劍意暴漲如鋒，鋒利劍芒似是要將整個空間割碎。

下一刻。

王重陽突然睜開雙眼，劍意瞬間凜冽到極致，璀璨如烈日當空，輝煌耀世。

一時間，王重陽彷彿化身一柄出鞘寶劍，鋒芒外露至極。

而當王重陽看到站在不遠處，笑意盈盈的謝牧時，周身鋒芒瞬間內斂，如同劍入匣一般，再沒有絲毫鋒芒氣，憨笑撓頭，像個人畜無害的少年。

如果說之前的王重陽是位劍道天才，鋒芒璀璨的話，那此時的王重陽更像是獨釣寒江的劍道老叟，高出了不知多少境界。

由極致鋒芒到極致內斂，王重陽向謝牧兩人展示了他對於劍道的極致領悟力：

短短三日時間，悲涼寺鎮寺絕學-大心劍訣，被視作世間最古怪的一門劍訣，已然被他悟出門徑。

這份領悟力，堪稱恐怖！

上下打量王重陽一陣，謝牧驚訝道：“先天二品？”

王重陽憨笑點頭：“都是託八師兄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