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是徹底怒了。
“傳金羽衛!”
“把柳家和勘測司門前的人都抓起來,給朕挨個的審!”
“朕要看看,是什麼商戶有如此大的膽子,敢圍堵大齊的衙門,在人門前扯衣行兇!”
“朕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還從未聽聞有如此膽大包天的百姓!”
……
這話一聽就是有人故意慫恿,而非真的商戶。
訊息傳下,金羽衛的新統領蕭覃川立即領命前去。
袁厝安撫好柳月初,待太醫到來時,讓她跟著去廂房診脈,喝上兩碗壓驚的藥。
而袁厝這邊則很快拿出了眾臣焦灼的解決方案……
臣子們本被齊霄帝罵了焦頭爛額,袁厝拿出方案後,眾人才鬆一口氣。
此時知道柳家有難,眾人也願意為袁厝撐腰,說上兩句,“這柳家也不是初做皮草生意,內務府按照之前的單子派活兒就是了,何必還讓人把所有細節都背出來,這也不是八股考試。”
“袁大人能才傑出,也是有良妻支援,況且各國的商貿也是為了版圖清晰,一舉多得。”
“這柳仲的兒子之前的確不著調,但自從馬場開了之後,我那小外甥也跟著一起忙乎,倒是有那麼幾分像人了!”說話的是葉子楠的舅父,他這誇讚也是發自內心。
……
眾人的噓寒問暖,袁厝連連鞠躬道謝,他身上沒有一點兒即將被提拔為鴻臚寺少卿的居高傲氣,依舊如往常那般淡水輕塵,春風如沐。
太醫也前來回稟,柳月初的確受到了驚嚇,心氣鬱結,需要好生靜養。
而蕭覃川也很快歸來回稟,那支支吾吾的神色,顯然事情不可對外公佈……
齊霄帝瞥了他幾眼,便打發他們先回去。
袁厝也沒不依不饒,帶著妻子和大舅哥歸家了。
只是他們剛剛回到府中,程海就派人專門送來了訊息。
“三殿下被召入宮中,捱了一通罵,由親王被貶為郡王。”
“魏公銘處事拖沓被罰了半年俸祿,宋大管事被放了出來,姚管事賠了十兩醫藥費,也被放出來了。”
“常公公被程公公親自執刑,打了二十個板子,但並未撤掉他內務府大總管的職務。”
……
這一系列判罰,都是在為柳家撐腰。
柳月初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看來齊霄帝還是很在意她腹中的這個小孫女,不是一點兒感情都沒有的。
她褪去了被扯壞的衣物。
“也不算白白浪費了一件衣裳……還有大哥的那件,也很貴。”
:()再嫁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