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興的冷靜分析

夜深人靜，冷子興返回自己的居處。這是他一個隱蔽的小院子，雖簡陋，卻整理得乾淨利落。他一邊把燈點亮，一邊細細回想與賈雨村的交談，嘴角掛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賈雨村那點兒心思，全寫在臉上了，”冷子興自語，“他分明擔心自己的尾巴被我抓住，卻還裝作若無其事。不過也好，這種人最好掌控，只要給他一個臺階，他必然會乖乖聽話。”

他坐下，從抽屜裡取出幾張紙，攤開後開始研墨。他需要一份周密的計劃，而這計劃的核心正是賈赦因私通節度使被削爵一事，以及石呆子事件中隱藏的線索。

冷子興低聲分析道：“賈赦的問題不在古扇，而在他貪婪無度，連節度使的事務都敢插手。聖上現在不過是想給賈府一個警示，未必真要置他們於死地。但若賈家再不收斂，石呆子的事只會成為火上澆油的一根稻草。”

他冷笑一聲：“賈家人目光短淺，外面風聲鶴唳，他們卻還在窩裡鬥。這種家族，遲早得完。但要真完了，我冷子興的利益從哪兒來？得讓他們活著，活得亂一點，亂到需要我出手調停，這樣才有賺頭。”

石呆子問題的三策

冷子興提筆在紙上寫下“三策”兩個大字。

“上策，便是化敵為友，把石呆子拉攏到賈家陣營中去。只要石呆子放棄繼續揭發，甚至替賈赦美言幾句，這事兒或許能就此平息。不過要做到這一點，必須讓賈家拿出足夠的誠意——銀子。賈家眼下銀根緊張，怕是捨不得。”

“中策，是直接除掉石呆子。人沒了，事就自然平息。但這條路風險太大。石呆子雖然身份卑微，但背後牽扯的關係複雜，稍有不慎，賈家只會惹火燒身。賈雨村那老狐狸，八成是想讓我來做這個髒活。”

“至於下策，便是拖字訣。既不拉攏，也不除掉，而是想辦法將事情攪得更亂，讓石呆子和賈家兩敗俱傷，我則在亂局中取利。這條路雖風險最低，但耗時最長，不是我最理想的選擇。”

冷子興將三策寫好，停筆凝思片刻，緩緩笑道：“賈雨村這回，怕是沒得選了。”

賈雨村的低聲下氣

第二日清晨，冷子興與賈雨村再次碰面。賈雨村顯然一夜未眠，臉色憔悴，眼中佈滿血絲。

“冷兄，”賈雨村堆起一臉笑意，略帶討好地說道，“昨天多謝你指點。昨夜我思來想去，果然覺得冷兄見解高明。這次，還得全仰仗冷兄出面。”

冷子興抿了一口茶，淡淡道：“賈兄不必客氣。只是這事牽扯甚廣，想要解決，並非一朝一夕之功。”

賈雨村連忙點頭：“冷兄說得是。不過只要冷兄肯出手，事情總有轉機。只是不知冷兄具體打算如何應對石呆子的麻煩？”

冷子興微微一笑，將自己昨夜擬定的三策娓娓道來。賈雨村聽得冷汗涔涔，忍不住問道：“那冷兄覺得，這三策哪一策最為穩妥？”

冷子興不慌不忙地說道：“上策雖好，但賈府未必願意出大價錢；下策最穩，但耗時太長，賈府現下的局勢拖不起。所以，依我看，還是中策最為可行。”

賈雨村聞言，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中策……除掉石呆子？這，這風險未免太大了吧！”

冷子興笑得意味深長：“賈兄放心，我自有辦法讓人手乾淨利落地解決石呆子，絕不會牽連到你身上。當然，我這樣費心費力，賈兄總得表示一下吧？”

賈雨村連忙賠笑：“冷兄肯出手相助，我自然不會讓冷兄白忙一場。只要事情辦妥，冷兄的好處絕不會少。”

冷子興滿意地點點頭：“賈兄果然爽快。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會先試探一下賈赦的態度。說到底，他才是這場戲的主角。”

冷子興的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