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盡皆畢恭畢敬的,生怕惹了誰的一副模樣,剛才大殿外廣場上那幾幕驚心動魄的靈寶廝殺,幾乎沒把他們給直接嚇死。聖人鬥寶,即使沒有直接傷到誰,也會給旁觀者留下難以磨滅的驚悸和懼怕。
也許,神靈是不應該被褻瀆的。
紂王望了望八位聖人像,徑直朝著周成的雕像便跪拜個不停,似是謝剛才救命之恩,又似是因為明白了許多,才跪拜這位傳說中的聖父。隨後拜了拜其餘幾位,然後同樣鞭笞於自己身上,跪在女媧像面前。
“娘娘在上,還望聽得殷壽相告。殷壽本是一螻蟻般的凡俗帝王,早前本不該褻瀆娘娘那般。然而,殷壽亦是有許多難言之隱,自我登基之後,不知為何,只覺得日復一日,頭腦皆會昏厥一分。此時想來,我平日裡不論看事,做事,還是上朝聽政都是頗有過錯之處。以至於前番做下那般犯上作亂之事,還望娘娘恕罪。”
頓了頓,紂王接著說道:“我非是前來祈求我殷商氣運,實則為了三者,一者告罪於青蓮聖父和女媧娘娘,紂王有不敬,還望聖人饒恕。二者告罪於眾聖人,保我神州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殷商也將多多獻上芻狗之物,權當祭祀之物。三者卻是殷壽自感負我老師聞仲,負天下人有甚多之處。此番前來祖殿謝罪,只求表明心跡,悔過從新,不求免罪。”
“大王!老臣無能,不能早日規勸大王,聞仲有罪啊。”聞仲看著紂王身為王者之尊,一臉誠懇懺悔的樣子,頓時大有不忍,跪下磕頭道。
“唉,老師有何過,小壽子不自檢罷了。”紂王說完,卻是再次轉向周成像說道,“民間多以為禍亂殷商之人乃是妲己,殷壽雖竊以為非那般謠言,然而悠悠眾口,妲己卻是難逃罪過。罪王殷壽已將妲己羈押,殷壽雖不知妲己底細,但曾有異人相告,她乃是狐精。然,殷壽雖跋扈,但卻愛妲己至深,斷不已狐精而看低她。只是罪王亦不敢輕易赦免她和自己,還望聖父明白相告,當如何處置妲己和殷壽。”
媧皇宮中,女媧和周成二人見了紂王那副樣子,皆是有所思。
“此人之所以會日益昏聵,乃至借聞仲之手方才解脫,怕不是天要使其亡,必先令其狂。”周成戲謔地笑道。
女媧微微點頭,似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前番他對我不敬,我卻是怕師兄不喜,方才下令師兄山中那狐丫前去禍亂那殷商,此番……”
“無事,師妹大可放心,師兄我自不會與那等俗人一般見識。我等乃是無量量劫不磨不滅之人,豈能如此和凡俗之人計較。哈哈哈……”周成看女媧那樣子,卻是難得好心情地笑著說道。
“那師兄降下聖人旨意便是,女媧都聽師兄的。”女媧再次望向雲光水鏡中,卻是嘆息著道,“師兄,我曾許了那奪妲己身體的狐丫日後一番機緣,還得你幫過才是。”
“自然,自然,師兄照辦就是,哈哈哈……”周成一笑,女媧就赧顏地不看他,兩人倒是好生有趣。
“師兄,你說那紂王是有罪還是無罪?該殺還是該獎?”女媧忽然回頭問道,卻是難住了周成。
“獎?殺?該獎之人,盡皆死了,該殺之人,還依舊是那當世大盜!誰該死,誰又不該死呢?難得斷論啊!”
說完,周成手指雲光水鏡,手指急動間,卻是寫了幾個字。
人族祖殿中眾人看著紂王一下下地磕頭,感嘆之餘卻也不上前相勸。須臾,果然只見紂王面前,凌空出現一朵碩大青蓮,當空閃爍轉動不已。青蓮轉動半響,卻是忽然綻開,化作一行青光的古篆大字:
“浮雲遮皓月,朝露惹塵絲,此間因果了,但憑機緣妙,成湯自有果,妲己使命了。殷壽去吧,去吧!”
“聖父顯靈!聖父顯靈!……”語歸幾人帶頭跪下,其餘等人才知道這是青蓮聖父顯靈了,也就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