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痛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我先扶你上床,然後馬上去叫穩婆,娘子你多忍忍!”姜別峰把申氏扶上床,然後飛快地跑去請村裡那唯一的穩婆。
穩婆帶著一個服侍丫鬟很快來了,吩咐多多準備熱水,便把姜別峰關在了門外。
姜別峰被關在外面,卻是神色迥然不同,一改剛才嬉戲之景時的樣子,獨自悄悄入了柴房,反手關了柴門,伸手入懷拿出一鐵角八卦,隨即跪向青丘山方向,虔誠地拜道。
“但願仙神保佑,讓我姜家孩子能平安降世,日後飛黃騰達。但願聖父保佑,讓我姜家大興。”
隨即站定乾坤之位,念道:
“乾三連,坤六斷,震仰盂,艮覆碗;離中虛,坎中滿,兌上缺……”
半響,演八卦畢,顯了卦象,姜別峰卻是苦笑道:“哈哈哈……想我姜別峰幼年學道,空有一身本事,此時卻淪落到為了後輩子孫演卦算命。此雙胞胎果然與眾不同,伏羲先天八卦竟然絲毫不能窺得後日禍福。”
“生了,生了……夫人生了一對雙胞胎!”穩婆帶來的小丫頭大聲地喊起來,小小漁村,雙胞胎倒是不多見。
姜別峰聽了,隨即收起伏羲八角卦,疾步進了臥室。
“娘子,你還好吧。”
申氏看起來有些虛弱,卻是神色有些異樣地說道:“我和孩子都還好,你先把穩婆送走吧。”
姜別峰聞言,也不多問,徑直取了幾枚骨貝給神色有些慌亂的穩婆,以當謝禮。
見穩婆走了,申氏卻是更現緊張,有些害怕地說道:“相公,我有不好的感覺,這兩個孩子……”
不待姜別峰說話,申氏徑直拉開被子,只見兩個孩子正在吃奶。
“這,怎麼是這樣的?”姜別峰大驚地說道,原來這兩個孩子皆不簡單,一個是胎生白髮,一個是面現五德之象。
“相公,你以天眼看他們。”申氏嘆息著說道,“日後怕是難得安寧了。”
姜別峰聞言,頓時叱道:“天眼開!”隨即只見眉心隱隱一閃,卻是施展那天眼神通之術,姜別峰只見兩個孩子全都隱顯瑞氣,背後皆有一飛熊之象,一熊似蜷臥,一熊卻撲騰不已,好不怪哉。
“唉,幸事也好,禍事也罷,日後終有麻煩。”姜別峰頹廢地坐下,“早年你我夫妻陰陽相合,演那伏羲先天八卦,隱隱算得日後有一大劫,十年前方才搬來此地居住。卻不料此二子顯如此出奇之狀,日後豈是池中之物,你我想要安寧,亦不能有了。”
申氏聞言,嘆道:“你我皆非常人,既然上天讓我們享不得安寧,亦不能怕了才是。相公,還是快給孩子取個名兒吧!”
“此二子,兄長稍顯文弱,大氣不足,便取名子牙;這當弟弟的卻是一身張揚之氣,直似那山中猛豹一般,便取名公豹。兄長跟我姓,弟弟便跟娘子姓,倒也美哉!”姜別峰倒也放開了,既然沒有清淨,又怎能強求。他與申氏一直相敬如賓,倒沒有如別人那般虧了家中娘子,所以才不顧世俗地讓公豹跟申氏姓。
“姜子牙,申公豹。相公倒是取得好名字,妾身謝過相公。”申氏見姜別峰不似凡俗之人一般,講究姓氏傳承,倒也高興。
“日後好好過日子吧,我終是愛你的……還望聖父保佑!”姜別峰抱著子牙,望著天際吶吶地說道!
申氏產子之後,已經過了十五年。
姜家早已成了東呂鄉受眾人矚目的一家子,倒不為別的,只是因為那兩個孩子。一頭白髮的姜子牙已經到了能幹活的年紀,卻是每日裡既不下地幹活,也不下河捕魚,每日裡只管看些姜氏夫婦給的書,學一些道術,完了便提一根魚竿,跑到河邊去釣魚,邊釣邊呆呆地想些誰也不知道的事兒;申公豹更是三天兩頭不見人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