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芬?”
“對,聽說嫁了個大款。”
話說到此,再無希望。大馬聽著孫老頭絮叨一些瑣事,一點兒心腸也沒有了。卻不料,孫紹文後來抖出這樣一個情況:“……那個小子越大越不是東西,有一次居然把他媽抓了個大花臉,混蛋呀——幸虧有人收拾他,就是在學校代課的那個體育老師,馬老師。他一個耳刮子就把那小子打老實了。蘇姐當時撲上去要和馬老師拼命,馬老師指著蘇姐的鼻子說:‘你這麼慣著他就是害了他懂不懂!’蘇姐馬上就被震住了!後來好像和馬老師成了朋友。”
哦,希望又出現了。這裡冒出個馬老師。
“等等孫老,你認識這個馬老師麼?”大馬的注意力已經收了回來,心跳有些加快。
孫紹文說:“不認識。那個馬老師只不過是個代課老師,沒多久就走了。和蘇姐也就是一面之緣。不過聽人說,此人還在,好像住在金棕櫚佳苑還是什麼地方!”
大馬的心跳變成了擂鼓。
金棕櫚佳苑?莫非……我的天呀,莫非是那個馬老爺子?!
想到這裡他已經呆不住了,告別孫紹文便領著小丘回刑警隊。路上他給歐揚久打了個電話,歐揚久剛剛從藝術團出來,聞聽此言,大聲說:“什麼也別說了,趕緊回來,今天收穫巨大!”
確實巨大,當四個人集中到隊裡的時候,整個感覺似乎都不一樣了。王樹民瘋了、丁寶玉其人、蘇岷所遭受的襲擊,加上最後出現的那個馬老師,都是新東西!歐揚久的桔子學說更加鮮活生動,殺人事件(也就是桔子皮)已經變得不那麼關鍵了,現在是桔子肉,日異豐滿起來的桔子肉,彷彿成了主體。
“夥計們。”歐揚久的瘦臉洋溢著神采,“它當然不是主體,咱們不是搞社會學研究的,咱們是警察,主體仍然是破案。不過,這個案子可能會讓咱們看到很多很多一般案子裡沒有的東西。大馬,我以為你應該帶小丘去一趟安慶。”
他在大馬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沒什麼意見吧?”
“我想問一句,你為什麼對蘇老師這頭兒如此重視?”大馬沒說不願意,事實上確實有些不願意。
歐揚久嚴肅地說:“具體為什麼,我現在還說太不清楚,但是小子,我請你相信我,這個案子的深處很有玩意兒。現在已經有兩個人提到蘇岷遭受過什麼人的襲擊了,夥計,你給我聽好了,大叔我非常重視這一點!”
“可……這和蘇老師有什麼關係?”
歐揚久用手指頭戳著大馬的胸口:“案子的深處只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蘇老師!”
“咱們幹嗎不去見蘇老師?”大馬還是轉不過彎子來。
小美叫道:“廢話呀大馬,蘇老師會說麼?那個老太太其實是很有章法的。你想想看,她一直沒說她對她兒子進行過搶救,一般老太太會這樣麼?”
大馬不言語了。他見過蘇老師,對那老太太有感覺。
歐揚久結束了這個話題,轉到另外兩個必須辦的事情上,一是丁寶玉什麼時候見?二是馬老爺子——雖然還不能完全肯定金棕櫚佳苑的馬老爺子就是孫紹文說的那個馬老師,但是可能性非常之大。蘇老師(又是蘇老師)的背景已經碰了好幾個壁了,不知能不能從馬老師這兒得到些東西,但願能。即便不能,發案那天的情況也應該找馬老爺子問一問,這是在計劃之內的。
小郝認為找馬老爺子可以放在前邊,大家沒意見。大馬已經接受了隊長的安排,問歐揚久他和小丘什麼時候走(去安慶)。歐揚久說明天就上路。
範小美大聲說:“嗨,幾位,許曉夫婦那頭兒不管啦,老魯還要不要繼續關注?”
歐揚久擺擺手:“用不著分得那麼清楚,丫頭,這其中都有牽連。你明天先到丁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