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蒼想著,怎麼拆穿百里吉的陰謀時,路邊人群中,一名看起來只有六七歲大的小男孩,彷彿被後退大人擠到了,跌倒進清理開的道路中。
可能是摔破了膝蓋,小男孩趴在上地抽噎著,久久沒有爬起來。
看著那名跌出來的小男孩,眾人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將其拉回路邊。
喻念本想出去,卻被凌蒼給拉住了。
“阿蓮別衝動,那孩子會沒事的。”凌蒼意外瞟見那小男孩腰間的一抹金屬光澤,眼睛微眯。
就在侍衛準備清理道路時,轎輦上戴面具的男子稍微猶豫了一下,便招手示意那些侍衛停下來。
緊接著,面具男從轎輦上走下來,向著那小男孩而去,將其從地上抱了起來。
哪知,那原本男懷裡哭哭啼啼的小男孩,一趴進戴面具的男子懷裡,便一改之前抽噎模樣,右手一晃便從腰間摸出一匕首,乾脆又利落的插進男子心口。
在刺中戴面具的男子後,那小男孩將男子臉上的面具取下,從男子懷中掙脫出去,幾道殘影后便退去數十米之遠。
只見那男孩身體不斷曲折扭動,很快便變成了一名六尺多高的成年男子。
眾人見到這詭異的一幕,不禁驚撥出來。
“保護國師大人!”
“抓刺客!”
一群侍衛為上前去,其中兩人將胸口中了匕首的國師扶住,其他人上前將那刺殺者團團圍住。
“哈哈哈!”
那刺殺者仰天長笑,笑著笑著,眼淚就從眼角流下來了,一臉憤怒仇恨的看著被侍衛扶住的國師,“你這個狗官,強行擄走我兒時,可曾想到你也有今天!
我苦練縮骨功三年,今朝終於報仇雪恨,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說完,在一眾侍衛刀劍靠近時,那刺殺者拿出一柄匕首劃破自己的脖子,看著昏迷不醒的國師心滿意足的自盡了。
看著一群侍衛慌亂帶著昏迷的國師離去,喻念呆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當然,她並非被那刺殺者的縮骨功給震驚到,而是那面具下的國師,竟有著熟悉之人的面龐。
是張遼!
當初,凌蒼在國師府書房中見到的人便是張遼,透過地道進入後潛伏百里府的人也是張遼,張遼就是國師。
張遼居然潛伏在百里身旁那麼久,看來所圖的東西,多半就是百里的那些研究成果了,又或許是因為百里的身份……
想到這裡,喻念渾身一震。
見手下假扮自己而受傷,現在甚至生死未知,百里吉看著地上刺殺者的屍體,眼底劃過一絲陰狠。
這些人全都該死,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喻念幾人見過張遼,看到所謂國師的真面目後,會不會順藤摸瓜懷疑他,特別是那個凌蒼……
“百里道友。”
就在百里吉心思詭秘時,喻念開口了,百里吉心頭咯噔一下,抬頭看向喻唸的眼睛微眯。
喻念一臉嚴肅:“那國師偽裝成你的侍衛潛伏在你身邊,圖謀定然非小,百里道友最近一定要注意周圍之人,小心謹慎些,以防被居心叵測之人謀害。”
百里吉看著喻念良久,才點了點頭道:“喻道友說的是。”
經過這一出,幾人也沒有去聚德樓吃飯的心情了,早早地回了百里府,在喻念幾人的眼皮子底下,百里吉將百里府的人好好“清理”了一番。
國師大人被人刺殺昏迷不醒的訊息,不脛而走,在一夜之間就傳遍了整個南陵城,第二天早上,就在大家想著國師會不會因刺殺而死時,國師府的轎輦照常向皇宮前行。
而國師大人,依舊戴著面具端坐在轎輦之上,像個沒事人一樣去上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