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往肚裡吞;要麼讓杜家與端木家鬧得不可開交。那時給端木涵傳出個,寵妾滅妻的名聲,極為容易,到時無論他還是定安伯,對付端木涵,都佔了理字……
端木政看了眼含著淺笑,低眉順目的立在堂上的佳人,不知該如何是好,想之前定安伯把嫡孫女給端木涵為妾,都被推回去了,如今燕郡王送來個美人,這意思很明顯。
“煩請大人回頭代下官替犬子謝過燕郡王,只是犬子成親不到三個月,這……”端木政目光由佳人身上收回,笑著對燕郡王府家令道。
家令心底冷哼,面上笑著按王爺的吩咐道:“既是王爺賜與府上,自然是由府上安排即可。”
“如此甚好,待我那兒媳有了身子,正好為她分憂。”端木政這才放心,王爺賞下的,自然不能讓她只當個通房,可要是現在為妾,那府內其他的哥兒、姐兒以後就都別嫁娶了,只得委居美人一段時日,先在安排在府裡住下再說……
抱廈已全部改建完工,杜婉婷給它起了個名,就叫‘墨香閣’,此時正是烈陽高照的時節,院中花草都曬得捲了葉兒,但‘墨香閣’內卻是清涼非常。
杜婉婷身著純絲寬袖滾雪裳,順意的席地坐於地板上,與文嬤嬤一道,靠著古楠木烏漆大矮几,正在合香。屋外的簷沿,絲絲落著水幕,象清柔舒緩的樂曲般,滴噠作響。
突然,如蘭從外頭跑了進來:“姑,四奶奶……”她到現在還有些改不過口來。
“看你這丫頭,又這麼毛躁,還不脫了鞋再進來。”文嬤嬤皺著眉輕斥道。
坐在一旁,正點著頭兒打磕睡的如蓮,一個機靈,見狀極有眼色的要趕如蘭出去:“去去去,看那一腳的塵土,脫去那髒鞋再進來。”
如蘭都著急死了,哪裡顧得上這些,拍掉如蓮的手:“唉呀,別攔著我。”越過如蓮,對杜婉婷道:“出大事了,燕郡王賜下了名美姬給四爺,老太太差人叫您過去呢。”
杜婉婷莫名看了文嬤嬤一眼,燕郡王?誰呀?
“怎麼個個都想往四爺房裡塞人?沒個消停。”如蓮在如蘭身後,替杜婉婷叫屈:“咱四奶奶嫁過來還不滿三個月,盡有人愛幹這缺德事?”
杜婉婷暗吸了口氣,放下手上還握著的香篆:“在這埋怨也無濟於事,我過去瞧瞧。”
“我同你一道兒去。”文嬤嬤也隨她起身……
作者有話要說:
☆、39手段
杜婉婷讓如蘭為她,精心補了個略有似無的妝容,與文嬤嬤一道到老夫人那去,文嬤嬤在路上,將這燕郡王與定安伯府的關係,與杜婉婷說了。
一路都不曾吭聲的杜婉婷,走到花園的遊廊時,突然間停下腳步,望著荷花池內一葉新長出的荷尖,幽幽的道:“嬤嬤,我什麼都能讓她們,但相公,我絕不讓。”轉過頭來注視的文嬤嬤,眼神無比堅定,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她知道這很難,但希望文嬤嬤能支援她:“我不想與人共侍一夫。”
“別擔心,您才進門,老太太一時是不會讓四爺納妾收房,大戶人家有大戶的規矩在。”文嬤嬤慈愛的道:“您怎麼想,就放開手腳去做,老婆子自是與您一條心。”
文嬤嬤自然知道杜婉婷的想法,在這世家侯門內,幾乎是不可能實現。別說端木涵是嫡子,即便是個庶子,也很難做到不納妾、不收通房,小了說,那是男子的權利,大了說,那是為家族開枝展葉的義務。作為正室,明面上是有權決定讓不讓相公納妾,可實際上,除了新婦入門的這一年內,其他時候阻饒相公納妾,都可能被扣上嫉妒的罪名,這可是犯了七出的,這便是女人的悲哀。但杜婉婷有勇氣想脫離這種命運,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她也定然會站在她的身後,全力支援她……
到了墨韻閣廊外,杜婉婷扭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