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而是兩條一青一白的蜥蜴,見了這麼多蟲子那綠豆似的黑色眼珠馬上興奮了起來,開始吞食這些蟲子。
蝶衣的蟲不是普通的蟲,然而這蜥蜴像是習慣了似的,一口一個,完全就是吃點心的感覺。
“方若!你怎麼能用這個?!”蝶衣驚叫,“這算不得蠱!”
方若理直氣壯,“為什麼不算?這是我在大漠捉到的寶貝,養了好久。”
說話間大勢已去,層層彩色蟲子慢慢褪去,方若肩上的金色甲蟲也蠢蠢欲動,戰意凜凜,方若一笑,“瞧,它也等不及了。”
蝶衣見了它眼裡也有了怯意,方若接著道:“聽說你曾借用過它?用來吃了誰的魂魄?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呢?它其實不喜歡做這種事……”
說剛說完肩上的金甲蟲就飛了出去落在了蝶衣的身上,蝶衣一聲尖叫,接著發出一陣陣驚恐的慘叫,她顯然知道這是做什麼的。
她當年就是用這個啃掉的宇文夏的魂魄,讓他變成了一具傀儡。
宇文夏平靜地看著,被郭盛安撫後已經沒了之前的冰冷,卻也沒什麼反應,看著蝶衣的慘叫聲越來越弱,直至消失。
金甲蟲才飛回方若的肩上,一副吃飽喝足的饜足模樣,方若獎勵似的逗了逗它才衝著其他族人一笑,“各位都看到了,蝶衣輸了。她殺了大王,挑起紛爭,理應處死,至於二十年前那場慘劇,我是蠱女代青的後人,由我動手合情合理。”
現在蝶衣已死,南蠻王也不在,部落裡的村民像是沒了頭的群羊般,宇文夏思忖片刻正要開口,就聽到一聲。
“夏郎。”
宇文夏:“……”什麼情況?
郭盛:“……”這都能活下來,生命力到底是多強?
這個聽起來又甜又膩的聲音就是化成灰他都能聽出來,宇文夏朝來的方向一看。
柳從秋還是一副婷婷嫋嫋的兒女之態,前面推著的輪椅上坐著的還是代華洛,柳從秋巧然一笑,“我想王子或許對夏郎有些幫助,就一起帶來了。”
代華洛:“……”我也不想的。
宇文夏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代華洛,以苗制苗,不得不說柳從秋還是最懂他的,便忍了下來,上前對著代華洛柔聲道:“大王已死,王子還請節哀。”
代華洛:“……”早就死了啊。
他看代華洛不吭聲,而是瞪著自己身後的郭盛,卻像沒看見一樣地繼續道:“之前你們都受了蝶衣的欺害,王子也因此斷了手腳,本王身為友鄰理應為南疆居民扶起正統。”
代華洛好像想到了他想做什麼,有些震驚地問:“蝶衣死了?宇文夏,他也是你娘啊。”
宇文夏誠懇地拉住他的手柔聲道:“我也知道你們母子情深,但大義滅親的道理我還是懂的,希望王子也能理解。”
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會被扭曲,代華洛沉著臉不說話了。
宇文夏繼續道:“本王還是希望王子能繼任南蠻王之位,不然後繼無人南蠻若是動盪本王會過意不去。”
代華洛:“……”你還能再裝一點嗎?
“至於蠱女的位置,我想沒人比方若更合適。”
方若一愣,問道:“誰要留著這當蠱女啊?!”
宇文夏莞爾一笑,“方若姑娘切莫謙虛,您來就任最為合適。”
“不是啊,這……”
“那就拜託姑娘了。”
“……”
代華洛和方若深深地感覺到了宇文夏的腹黑,都有口難言地被就任。
兩個人還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宇文夏這麼做一是為了讓方若制約代華洛,代華洛四肢已廢,被方若控制也是容易。
二是方若自幼在中原長大,她掌權後一定能促進兩族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