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讓我插手。”
大伯母笑意更深了,溫溫柔柔的說了句,“多吃點兒。”就又不說話了。
白清霖吃的很飽,吃飽了飯氣攻心就更睏了。被陸向陽按著倒在炕上,也沒脫衣服,就是脫了鞋子,身上蓋了層棉褥子。
他覺得自己幾乎是一躺下,就睡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陽光西斜,卻仍舊籠罩在身上。
院子裡靜悄悄的,完全沒有中午吃飯的那種熱鬧。他渾身懶洋洋的不想起,真的是來了這幾天難得睡個好覺,看看手腕上的表,也不過下午兩點多。
農村人吃飯早,午飯十一點多就開始吃了,他睡的時候還沒到十二點呢。
雖然只睡了三個來小時,卻緩解了這幾天的疲累,腦袋也沒那麼難受了。
正打算起床,就聽到一門之隔三嬸兒和陸奶奶聊天的聲音。
“……金寶兒剛進村就去知青點那邊卸貨了,這孩子真是仁義,剛認識不到一天就上了心。”這是三嬸兒的聲音。
陸奶奶道:“那小知青也不容易,被人坑的下了鄉。他才十四歲,還沒金柱大呢。你說這麼點兒歲數,養的比姑娘還嬌,來鄉下能幹啥啊?跟知青點被呼嚕吵的,覺都睡不好。”
“也是可憐,我聽說坑他的那個人跟他一起下鄉了,就住知青點。也怪不得這孩子寧願出大筆錢蓋房子出來住也不跟那邊住,跟仇人天天眼對眼的,那能好?”陸三嬸畢竟是當了孃的人,再加上白清霖長得乖巧,心裡也有點兒不落忍。
“我看金寶挺待見他的,咱能幫就幫一把。總共不過加把糧食的事,那孩子吃飯跟貓兒似的,哪能抗的住喲。”陸奶奶長嘆一聲,她也是見不得好好的一個孩子來這邊受苦。
婆媳倆的聲音越來越低,後面的幾乎就聽不到了。
白清霖原本打算起床,突然靈光一現。
獨處,周圍沒人,渾身都是陽光。
他是不是,應該,可以……
陸向陽房間裡乾乾淨淨,針頭線腦的估計都在陸奶奶屋裡呢。白清霖把手指頭放在嘴裡咬了一下,沒破皮,眼淚還差點兒下來。
佩服那些咬手指頭的漢子!
白清霖突然目光一頓,從炕櫃下面的縫隙中看到一把線頭剪。
七十年代的線頭剪和二十一世紀的線頭剪幾乎一模一樣,都是兩寸長的u型剪。這剪子別看小,卻很好用,剪線頭什麼的方便極了。
不過為什麼陸向陽屋裡會有線頭剪?白清霖拿起來琢磨了一下,總覺得這剪子是被用來剪指甲了。
他默默地從兜裡掏出手帕,躡手躡腳的下了炕,從暖水壺裡倒了些水出來。打溼的手帕把線頭剪裡裡外外擦乾淨,然後用尖銳的地方對準左手大拇指肚……
真,下不去手!
白清霖咬了咬牙,為了空間,拼了!他狠下心,用力把指肚按在尖銳的前端,然後眼淚就出來了。
真的疼!
別看突然摔破皮什麼的不覺得多疼,但是主動戳個洞可太疼了!
書裡的男主二號是咬破手指頭讓玉佩認主的,不得不說人家是男主二號呢,簡直狼滅。
鮮紅的血液從破皮的地方湧出,白清霖連忙把手伸到領子裡面,把掛在肚兜上的玉佩拽出來狠狠的摁在指肚上。
一滴血都不能浪費。
給我吸收!
柔和的白光從玉佩上亮了起來,大拇指的血液被吸收的乾乾淨淨,就連破口都開始癒合。
緊接著,白清霖眼前一黑一亮,便進入了書中所寫的空間內。
繚繞的白色霧氣將偌大的空間圍出了一個圓形,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黑土地,看上去似乎有個三四畝的樣子,不過不是一塊一塊規整好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