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往前走著,瘦小而倔強的背影拖著沉重的哀傷,一步步挪向重症監護室。 老人自始至終都沒有掉一滴眼淚,大約,他心裡的淚早已被生活榨乾了吧,都說黃連苦,其實人比黃連更苦。
也許在社會上,人們往往看到的都是每個人光鮮亮麗的一面,可到了醫院,就能看到許許多多像我和這位老人一樣的人,被這個不公平的老天每天折磨著,像癌症晚期的病人一樣活著,說不定明天就被被折磨死了,
比起老人家,母親和父親是幸運的,不管大小事,還有我這個並不寬裕的兒子撐著,可老人家只能自己扛了,也許他只能在活著的時候能為兒子做一點是一點,死了就眼不見心不煩了,
我打了無數個電話建平都沒接,在單位的宿舍裡,建平一邊看著手機,邊喝著酒,他現在是破罐子破摔,好像啥大事都和他無關,就連兩個孩子的吃住他都懶得管,只要不來煩他就是好事,能過一天是一天,人活到這份就沒辦法了,他知道我和妹妹會看在父母的面子上把所有的事都能辦好。
第二天父親醒了,他一直嚷著要回家,口裡說著,沒錢,睡在這裡幹啥,還一個勁的問我那兩個人有沒有打我,這就是我可憐的父親,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一輩子生活在農村,平凡一生,什麼都給不了我,卻又什麼都給了我,他身體沒有往日的健康,但是他依然為我們這個爛包的家付出著,他不善言辭,但是我知道,他在以他的方式保護著子女在我迷茫不知所措的時候,他卻耐心的為我指引方向,
我告訴父親說,我沒事,他們不敢打我,只是給了錢,他們又不走了,我們就爭吵了起來,
父親說,我這一次花了多少錢,
我說,沒多少錢,只是縫了幾針,我只能瞞著他,要不按照他的脾氣,一天都不會住著,
父親的傷好轉了,但是精神好像比以前嚴重了,我擔心家裡大爸一個人,走的時候急沒給大爸說一聲,我安排好父親,告訴母親有啥事等我來再說,我急著回家了,
到村裡後,村裡的閒話中心已經站滿了人,我剛走到人群旁,就有人問,你爸和你媽咋樣了,聽說兩個都被人打了,挺嚴重的,我沒有說話,也沒解釋,懶得跟這些人說話,她們能把死人給說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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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牛場,大爸說,我昨天上去家裡一個人都沒有,聽村裡人說你爸媽被人打了,現在咋樣,我氣憤的說,你別聽村裡人說閒話,我爸不小心摔了一下,把臉摔破了,過兩天就回來了,
在農村,人們的生活看似平淡無奇,但卻隱藏著一種無形的力量——閒話。村裡的人們總是:()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