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鬧鬧地過個年。”
娟急忙擺手推辭:“我真用不著,現在有吃有喝的已經挺好了。”
我把錢硬塞到她手裡,認真地說:
“你就拿著吧,就當是兒子的一片孝心。振振特意讓我過來看看你。我先去瞧瞧老闆母親。”
說完,我轉身就去了老闆母親的房間。
阿姨聽到我的腳步聲,抬頭看向我說:“你來了,吃飯了沒有?”
我微笑著回答:“阿姨,我吃過了。這不是快過年了嘛,我來看看家裡還缺啥不?”
阿姨滿臉欣慰地說:“啥都不缺,你媳婦把我們照顧得那叫一個周到。我兒子能回來不?”
我心裡一驚,又一次撒了謊:“阿姨,可能回不來,國外不過咱這年,等他手頭的事兒忙完了就回來了。”
儘管她心裡還是免不了有些失落和不高興,但出於涵養,並沒有明顯地表現出來。
我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到床上,然後輕輕地退出了房間。
出來後,我來到娟的房間,一進門就看到她正彎著腰在衣櫃前收拾衣服。
我走上前說道:“你先幹著,你的工資的事等老闆出來再說,她不會虧待你的。
雖然老闆的賬戶上有錢,我可以自由支配。但是我不能這麼做,這不合規矩。”
娟停下手中的動作,直起身來說:“沒事的,我基本上不用錢。
老闆家裡的事你就別再操心。幹活你要小心一點,把你自己照顧好就行了。”
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哎呀,馬上到了上班的時間。我趕緊說道:
“我還得去公司一趟,先走了。”
娟跟著我走到門口,突然說道:“我們復婚的事你為什麼不同意?”
我深吸一口氣,心情沉重地說:
“你傷我太深了,你也許不知道,那時候我是多麼的需要你。
當初我就像陷進了深不見底的泥潭裡,你就在旁邊,明明能夠伸手拉我一把。
可你不但沒有拉我,反而把我手裡緊緊攥著的那唯一一把救命稻草也給拿走了。
還在旁邊說讓我早死,你能想象到我當時的心情嗎?
當初你無情地拿走了我僅有的 20 萬元,這二十萬元就是我手裡最後的那根救命稻草啊。
你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和你說的那些絕情的話,讓我在接下來的接近十年裡漂泊在外,流落街頭,好幾次都差點死了。
如果我們之間從來沒有過愛,那我或許還能理解。
但是我們以前彼此是那麼的相愛,愛得那麼深,到最後我卻被我最愛的人、被那個口口聲聲說愛我的人傷得體無完膚。
我們現在都四十歲了,一句簡單的原諒,談何容易啊!”說完我頭也沒回的走了,而娟一直站在門口目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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