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一樣躺在炕上的建平,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給大爸說,你再去吃一點,你下去到牛場照看牛去,
大爸哪有心思再吃呢,拿了兩塊饃饃就出門走了,老遠都能聽到他嘆氣的聲音,我看了看建平,就這幾天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我能想象到他經歷了太大壓力,這件事肯定和錢有關,而且他可能抗不了,錢,一定是錢,我心想真的是錢的事,這可咋辦啊,我現在為了牛場也是一屁股債,借的已經沒處借了,還有牛的飼料和草料錢都欠著呢,牛也沒買,可是我又不能看著這個走頭無路的弟弟不管啊,我們必定是親兄弟,是最親的人,再說萬一弟弟出點事,父親和母親也會活不了,如果發生這樣的事那我也不是就完了嗎,一想到這裡,我的胸口突然悶得慌,就像被壓力一塊幾百斤的大石頭一樣,氣都出不來,我口半張開用力的呼吸著。
我滿腦子想著錢的事,可轉了一圈還是沒能想到誰會借給我錢,可心裡又不知道到底需要多少錢,我拿著手機不停的划動著,就是想不到來錢的門路,突然看到手機的簡訊裡面有一個網貸發來的資訊,“你有一筆2萬的額度”,請登入app領取,一下子我又想到前段時間給我供應草的老闆要草錢,我沒辦法了他就從我手機裡貸出來2萬,才給他結了。
,!
我出了屋裡,在門口的樹陰涼底下一個人開始操作,按照提示,我註冊好了所的程式,一提交,幾秒鐘後顯示3萬,此刻我感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我正準備起身去房裡的炕上叫醒正在熟睡的建平,可突然一想,我這樣做要不要告訴我的妻子娟,這可是一大筆錢,娟跟著我到現在啥都沒有,還為我牛場裡的事在孃家借錢,雖然我付著利息,但這是多大的信任啊,這筆錢以後肯定得我還,建平就那點工資還在凍結,說了肯定不讓管,不說總感覺對不起我親愛的娟,望著只有依靠我想辦法的父母,他們能有啥辦法呢,或許就為了這點錢弄的家破人亡。
還是叫起來先問咋回事,於是我起身就朝著屋裡走去,“建平,建平”,我用手在身上一邊推,一邊叫著,可能是睡的太熟了,沒有反應,我又從頭上推了兩下,才慢慢睜開眼睛,迷迷瞪瞪的看著我,
我說,“你起來先吃點”
我拉了一下就坐起來了,我給母親說,“你去端兩碗飯,讓先吃一點,”
母親起身搖搖晃晃的去廚房端飯了,建平一直坐在炕上澀澀發抖,或許是幾天沒吃東西,父親從建平一進門到現在一點也沒動,只是憂傷的看著,或者父親心裡不知道這個兒子到底咋了,或許他心疼這個兒子,自己無奈的不知所錯,在父母的眼裡,不管兒女是好是壞,他們都不會嫌棄的,母親端來了飯,建平端上飯,兩隻手抖動的按不到嘴邊,他就把頭低下按在碗上連飯帶湯“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飯個湯都是涼的,能聽到飯在喉嚨裡往下嚥的聲音,他可能餓急了,緊接著他端起第二碗也喝了起來,此時的母親看到建平狼吞虎嚥的樣子,心疼的一直擦著眼淚,兩碗飯下肚後,他整個人平靜了許多,
我遞給建平一支菸,然後給他點著,我也抽出了一支菸,
我問,“到底是啥事?就這幾天你就成了這樣子”,
建平才一五一十的把前後所發生的事給我說了,我一聽9萬塊錢,該上哪裡去湊?就是把我手機裡的網貸全借出來,也只有3萬塊錢,那還差的遠呢,
我問,“我現在有3萬塊錢,你覺得能不能把這件事平息下去?”
建平說,“怕是不行,估計有6萬塊錢就可以,讓他們每個人先墊上1萬,先把貸款還了,就這樣還得你去說”,
我聽到這裡,我只有在手機上借了,於是我在手機裡又是一頓操作,貸出來兩萬,加上上個月我母親給我給的一萬五就湊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