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為這個爛包的家付出著。
聽母親說,她嫁過來的時候,我外婆就給我母親交代,讓母親把我大爸當成大漢(父親的意思)一樣對待。
所以後來,大爸一直就和我們生活在一起。
聽我三婆說,大爸的第二個女人長得特別漂亮。
她也是個命苦的人,第一個婆家嫌她有病,所以就休了她。
後來經人介紹,就和我大爸在一起。
她頭髮很長,做的一手好油餅子,對大爸也特別好。
她好像得的是骨癌,因為給她看病,花光了家裡的錢,還欠下了許多的外債。
死的時候大爸沒有哭,他相信這是命。
她不能哭,他的淚只能留在心裡,留在黑漆漆的夜,他的哭聲,也許只有風兒聽得見。
農忙的時候,大爸在家裡侍候莊稼,農閒的時候,他便去附近的村子裡給人幹活。
大爸啥活都幹,從不挑活,在外面幹了三年的活,才把爛賬還清。
我二爸的性格和大爸不一樣,慢性人,但是比較私心。
在那個年代娶不到媳婦,就做了上門女婿,他的一生也是吃盡了苦頭。
比起他們兩個,我父親就比較好過些。
因為有我大爸的幫助,他就沒那麼苦了,也是那個年代少有的高中生,
記得那年,因為家庭困難,我上完小學就輟學了。
那時候每年都有到新疆摘棉花務工的人。
去新疆務工都是到縣城包一輛大巴車,我家正好是他們的必經之路。
,!
因為我年齡小,沒人敢要,我只能偷偷的混在人群中。
車到樑上停了下來,我就在人群中擠上了車。
一路上沒人發現,以為是誰帶的小孩,直到我暈車吐了,老闆才發現。
這時候車已經到了永登縣,就這樣我昏昏沉沉的踏上了去新疆的路。
經過三天三夜,車到達了新疆石河子市,可當我下了車,看到荒蕪的大沙漠,我想家了。
想家裡的母親,父親,大爸,還有弟弟妹妹,我後悔來到這地方。
就在這時,老闆來了,讓我們去準備睡覺的地方。
土做的房子,上面沒有瓦,看著比自己家荒涼的多。
拖拉機拉了一車麥草、和一車被子,睡的是地鋪,把麥草往地下一鋪,被子鋪在麥草上,一個挨著一個,就是一張床了。
晚上睡在草鋪上,想著母親,想著家,突然哭了,第一次覺得母親不是那麼討厭,第一次想母親。
也許是一路上太累的原因,感覺還沒睡天就亮了,當我起來走出房的那一刻,那種被太陽烤的像燒焦了一樣,心中的恐懼太強烈了,這啥時候能回家啊。
突然,一輛摩托車停在門口,他梳著一個背頭,身上穿了一件迷彩服,一口河南話,一看就是領導。
他放開大嗓門喊到,都去連隊倉庫領工具,說完,他騎著摩托車飛馳而去,我還是第一次見摩托車。
我們一路上跟著拐了幾個彎,來到了一個大土房面前。
上面寫著十六連庫房,一個四方形的院子,看著有五畝地大,四面全部是房子,只有院子中間用水泥打過。
倉庫門口站著幾個人?也許是他們吃的好。
他們都肥肥大大的,其中就有一個剛才通知我們的那個領導。
他扯著大嗓門喊道,
“一人兩個袋子,袋子必須儲存好,用完後一定要交到庫房,如果誰的丟了,或者沒有交,是要扣工錢的,”
輪到我的時候,一個臉黑黑的庫管員說,
“你這麼小能幹活嗎?你還沒一袋棉花重,到時候怎麼從